黑影直压过来,简直面不改色,一手抓住扶手,一手搂住向下倾斜的人,眼角一弯,“你竟然能找到回家的路!”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笑意盛开的眼眸滑出两行热泪,与迎他时没什么两样。
还以为自己是特殊的。
没想到只是其中之一。
“啧。”沈望京郁闷,斜下的右肩故意发力。
猝不及防,被撞。简直踉跄后退,身体好似被洪水冲垮的堤坝,四肢乱动,用力保持平衡。
脸颊被迫接住微疼的亲吻。
“你干什么!”
他回过神,擦去颊上的热气。
沈望京眼神回避:“不小心磕到了。”
“等等。”班景闻声赶来,主持公道,“你是说,你的牙不小心把他的脸亲肿了?”
“不是亲的。”柏言解释,唇轻吻手腕,做示范,“我看得可清楚了,他刚开始就是这样,然后……”
说着,柏言的眼神突然变暗,咧开嘴,用尖牙轻夹腕肉。
手腕冒出一道红痕,他恢复呆滞,怅然地说:“就是这样咬上去的,眼神还很凶狠呢!”
“是这样吗?”
演绎很生动,班景叉腰审问犯人。
“我当时要摔倒,很紧张。牙齿咬得紧,无意间磕到了简直的脸。”原告沈望京踏上楼梯,演示当时场景,拒不更改辩词。
柏言迟疑了,挠着太阳穴回想。
牙印很浅,很快就从白净的脸蛋上消失了,简直心有余悸地举着小方镜,“你……”走上前,正要放声警告嫌犯沈望京。
一阵飙风撞翻几人围站而成的法庭。
“喂!”
脚底打滑,他来不及叱责乱跑的人,身体再倒向沈望京。
沈望京扶住他,侧身看向远处,火速挑起新话题:“那是谁啊?”
班景十分肯定地说:“是韩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