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他抿了抿唇,说,“我爸走了之后,她变厉害了,不怕黑也不怕虫了。”
猫在笼子打哈欠。
安慰的话已让班景说尽了。
简直轻声说:“如果觉得难受,就大声哭出来。”
“嗐,都过去了。”李彪耸耸肩,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支夹在指间,“你好好训练,争取早点当上大明星,别总让班景操心。”
“嗯。”
把烟头往嘴里塞的时候,他猛然顿住,回看简直一眼,扬起的手又默默放回兜里。
“班景说,你身体不好,闻不了烟味,我不抽了。”
“没事。”简直说。
四周静的可怕。
冻僵的脚趾蜷缩了几下,李彪起身,走向电梯,“那我先上去了。”
“嗯。”
简直说不出挽留的话。
“李彪啀!”
远处传来一声吆喝。
一群拿着礼物的少年冲到灰扑扑的暗区,他们簇拥在李彪身边,撞肩调侃,“喂,给你发消息怎么不回呀?”
“手机在楼上。”李彪没什么精气神,电梯到了,他顿在原地不动,“找我啥事?”
“今天你生日。”少年们大步走进电梯,“阿姨,喊我们来吃饭。”
李彪愣住了,“我妈?”
“那不然呢?”
大家弯起眉眼。
他们早在新闻上看到了李彪爸爸的事,一直想找一个恰当的方式来鼓励李彪向前看。
亲人的离世像一场噩梦,睁开眼,就会意识到最亲近的他已经不在了。
有意识的每一秒,李彪的心痛如刀绞。
他变的嗜睡,用浑浑噩噩的态度来麻痹痛感。
妈妈看不下去了。
“等等。”
他鼻腔一酸,伸手挡住将要关闭的电梯门,转头看向简直,“一起上去吗?”
“不了。”简直摆摆手,“老板命令
我晚饭去到公司集合。”
“嗯。”
李彪背过身。
沈望京快声说,“李彪,生日快乐。”
“都会好的。”
回到家,简直收拾行李,再三嘱咐,“不能把绣球关在阳台。”
“嗯。”沈望京盘膝,坐在飘窗上,静静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