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带我来的时候,我是不是说过我不是邹永思?”
另外那个人是个经不住事的,战战兢兢点头道:“回大人的话,是。”
“那你们求证了吗?”
“没……没有……”
方野青得到了答案,点点头,继而看向之前那位端坐在堂上的大人。
“这位……大人。”
那位以为自己就是个陪绑的,没想到问话还能问到自己头上。
“下官在。”
他觉得自己也就是出来做个证,其他事是与他无关的。
“刚刚我在堂上,是不是也说了我不是邹永思?”
这位大人一听见话里的机锋,就明白方野青也想问他的罪。
“下官实是不知。”
方野青笑了:“不知什么?这句话里有哪个字你不认识吗?听不懂我说的话?还是谁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不准你听我说话?”
“下官惶恐。”
方野青刚刚都快被吓死了,这会儿看见他装傻,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你别恐,该恐的人是我,差点挨打的人是我!”
说着,他把放在一旁的惊堂木拿在手里,像拿了块板砖。
容非还是第一次见方野青炸毛地样子,只愣愣地看着。
“大人,”他躬身靠近方野青,“您想打他?”
方野青虽说有些生气,但也没那么生气。
“不能打?”
“可以打,我来动手就是。”
方野青看他不像是说笑的样子,连忙把惊堂木放下,不自然道:“还是不了,说好要讲理的,咱们以理服人。”
容非当然一切都依着他,道:“那就等会儿一起发落好了。”
方野青转过头,继续问:“刚刚你是以对你不敬的罪名要对我用刑,那我问你,我说的哪个字不敬了?”
那位大人立刻道:“大人并无不敬……是……是下官失察!”
方野青摇头:“你不是失察,是对于我们这些普通人的生死根本不在乎。”
说完,他抬头对容非说:“我问完了。”
那人还想辩解,容非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了。
“拉下去,鞭刑,三千年。”
众人听了,皆瞬间面如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