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晋摇摇头,然后道:“不瞒县主,那位被撞的孩子,他的兄长正是我的同窗好友。”
楚慕倾抬头看向他:“确实听说去击鼓之人是太学的学生,没想到竟然是顾二公子的同窗。”
顾子晋点点头,看着楚慕倾认真道:“县主,若是你发现此事并不像你想的那样,你会如何?”
“是事情本身不一样,还是如何处理这件事不似想的那样,又或者,是结局不似所想?”
顾子晋斟酌着,不知道该如何向楚慕倾说这件事,不管是事情本身,还是如何处理这件事,都足够丑恶,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
楚慕倾见此,继续开口道:“想来顾二公子是不知该如何说,既然你如此,那我便换一种问法,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那它就是一个既定的事实,如今已经无法改变。”
“顾二公子如此愁思,想来不只是忧愁事情本身,那想必就是如何处理这件事与二公子所想有所出入。”
顾子晋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少女,她竟然如此聪慧,只凭着几句话就猜到了他的郁结在哪里。
既然如此,他也不再避讳的开口道:“县主,不瞒你说,那日我曾亲耳听见廖公子承认了此事。”
楚慕倾轻声道:“但是这两日并没有新的公告发出,想来是官府对这件事还有别的处理方法。”
“是,但是其它的我不便多说。”
“那你今日是想问我什么呢?”
眼前之人带着帏帽,顾子晋看不见她的脸,但是他依旧盯着面前的人,认真道:“县主,既然廖逸奇已经承认,我不明白为什么不能杀人偿命,明明此事证据确凿。”
“我更不明白的是,京兆尹府作为父母官,为何会如此行事,受害者控告无门,加害者逍遥法外。”
而我,明明知道所有的事,却什么都做不了。
那日从京兆尹府回府,晚间就被镇国公叫去了书房。
那是父亲第一次训斥他,指责他不该插手此事。
他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镇国公:“父亲,您也听到了,孩儿是亲耳听见的,廖公子确实是撞死了人,既然这样,自然是要为受害者讨回公道。”
镇国公沉着脸:“此事你便当不知情,继续在太学读你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