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倾看了他一眼,然后端坐着,眼神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宴辞轻笑一声,道:“我当你是在看我,特意挑了个最好的姿势,动都不敢动,就怕大小姐没看到小人最好的样子,谁成想大小姐眼神都未变,怎么,我们大小姐这是在思哪位故人?”
楚慕倾听了他的话,回了回神,那双眼睛里映出面前人戏虐的样子,她对着顾宴辞招了招手,顾宴辞仿佛受了蛊惑一般靠近,只听见少女声音极轻:“闭嘴,再胡言乱语你就出去驾马车让天冬进来。”
然后又端正了身体,微微垂下了眸子,不再看他,顾宴辞不由得失笑,他语气里都带着笑意,声音放轻解释道:“他们两听不到,真的。”
楚慕倾瞥他一眼,没说话。
骗鬼呢。
马车外,天东方和问玄一人耳朵里塞了一团棉花,这是出门时子苓偷摸塞给天冬的,天冬当时冷着脸看了她一眼,到底是没拒绝。
刚刚楚慕倾一上车,天冬就递给了问玄一团,问玄沉默着看着面前这团棉花,最终还是随手分成了两半塞进了自己耳朵里。
他保护了楚慕倾这么久,自然知道自己这位新主子是什么人,此刻塞着棉花,倒不是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主要是怕听到他新主子骂他旧主。
但是这棉花的作用对他们习武之人来说其实约等于无,至少他刚刚就听见他新主子让旧主闭嘴。
马车内,顾宴辞重新靠在马车壁上。
果然,就不该嘴欠那么一句。
这不,又被骂了。
但是瞧着面前少女,他垂下眸子,眼捷微闭,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