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倾脸上一直挂着浅笑,等王大夫人说完,她才道:“明惠这么晚来叨扰大伯母,实不相瞒,其实是为了二表哥和别表姐表妹的事,刚刚在院子里听到小丫鬟说表哥和表姐表妹在祠堂罚跪,此事虽然不该明惠多嘴,但是今日之事,明惠都是亲眼所见,是那巩家的人有错在先,又不依不饶,实在怨不得表哥和表姐表妹,况且表姐表妹也被吓坏了,若是再跪下去,只怕是身子受不住,还请大伯母消消气,让她们能回房休息去。”
王大夫人有些意外,然后有些抱歉道:“今日我原本是想让他们带着阿辞和明惠你到处逛逛的,结果他们惹出了这样的事,还让你受惊了,我真是气急,这才罚了他们去跪祠堂,也好让他们长些教训,日后更加谨言慎行,倒是没想到明惠你这般心善,还来给他们求情。”
“这事原本便不是什么大事,大伯母莫要生气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了,最后王大夫人无奈道:“罢了,既然明惠你都来替他们求情了,那我再让他们跪下去,只怕这几个小的要怨我了。”
她说完吩咐丫鬟:“去祠堂叫二少爷和两位小姐回房去吧,只是要告诉他们,日后行事定然不可再像今天这般莽撞。”
“是。”
等丫鬟出去,王大夫人才拉着楚慕倾继续说话,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楚慕倾才回去,临走时王大夫人要亲自送她回去,楚慕倾再三拒绝,这才换成了丫鬟送她回去。
楚慕倾走后,王大夫人收了脸上的笑,眸中闪过微光,轻声道:“这位县主,倒不是个简单的人。”
她的贴身嬷嬷扶着她进屋,她冷笑道:“老太爷居然还没死心,想让我的以宁去给顾宴辞做妾,我看他们是疯了,以宁可是我的嫡女,怎么能给人做妾。”
她坐在桌旁,看着楚慕倾刚刚喝过的茶盏:“这位明惠县主,如此家世,嬷嬷你瞧,她又不是个蠢人,以宁若是真去做小,还不知道要在她手上吃多少亏。”
她的贴身嬷嬷轻声道:“夫人消消气,这事只是老太爷想想罢了,小公爷未必肯同意,镇国公老夫人也不见得同意。”
王大夫人还是心内怒火难消:“当年我都与母亲说好了,让以宁嫁给兴文,结果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出,我那般反对都没用,生生的将我的以宁拖到现在这个年纪。”
戎兴文便是她娘家侄儿,原本她想将小女儿嫁到娘家,她嫂嫂也是个好相处的人,有这层关系在也不会为难以宁,结果她丈夫和公公却想着让以宁嫁给顾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