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外面有人听着,我这脸是起了疹子。”她又重复了一遍脸上的疹子。
徐嬷嬷睁大双眼,死死的盯着楚慕倾这张脸,眼中已经有了泪,却还是大声喊道:“疹子?!好好的怎么就起了疹子?!哎呦这回去定然要好好看看。”
说完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像是想摸楚慕倾的脸,可到了眼前又不敢再进一步。
小主,
“是...是小小姐吗?”
楚慕倾的这张脸和萧文柔太像了,哪怕是第一面,徐嬷嬷也几乎立刻就确定了她的身份。
“嬷嬷,是我。”楚慕倾浅浅笑着。
她一笑起来,那双弯着的眼睛和萧文柔更像了,徐嬷嬷眼里的泪水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她的小姐,那么年轻就走了,她每每想起都心如刀绞。
楚慕倾伸出手,徐嬷嬷立刻就握住了,她们小小姐和小姐简直一模一样,但又有些不一样,小姐活泼,小小姐瞧起来要更娴静一些,不过不管怎样都好。
“小小姐怎么来了?”她朝着大门的方向看了一眼,“他们怎么会让你过来?”
“我戴着惟帽,顶着孟芙的身份过来的。”楚慕倾解释道。
徐嬷嬷仔细瞧着她,而后感慨道:“奴婢一开始都没发现,你们二人戴着惟帽,确实看不太出来。”
不仅仅是身形相似,更多的是气度,是给人的感觉,都太相似了。
“嬷嬷,我有件事想问。”如今时间紧迫,楚慕倾还是要抓紧问令牌的事,如果徐嬷嬷也不知道,那她就只能再想办法。
“小小姐请说。”
楚慕倾:“当年外祖父给了母亲一块令牌,应当是威远将军放在外祖父那里的,我找了母亲留下的所有东西都没找到,嬷嬷可知道在哪儿?”
“知道。”徐嬷嬷没有犹豫就说。
楚慕倾都有些意外,徐嬷嬷也看出了她的意外,解释道:“那令牌其实就是枚玉牌,当年国公爷给小姐的,说是日后威远将军的后人若是去寻,便给对方,若不是便一直留着便好,小姐也一直记着,但后来小姐出了意外,让奴婢带着令牌去了离王府给离王殿下,再告诉殿下日后威远将军家的小少爷及冠之后便将令牌给他,只是奴婢那次一离开侯府之后,小姐身边的丫鬟婆子便死的死,卖的卖,奴婢又如何还能再回去。”
离王府?
可如今离王已经去世多年,若东西真在离王府,他们又该去哪儿寻。
“嬷嬷,离王已经离世了。”
徐嬷嬷叹了口气,她去淮南之后,没几年就听说了。
“小小姐是想问离王殿下既然已经离世,又该去哪儿寻令牌吧,这奴婢知道,当年奴婢送过去之后,离王殿下亲自将东西放在盒子里,埋在了离王府的桃花林里。”
楚慕倾有些惊讶,原来东西竟然在那儿。
“多谢嬷嬷。”
“小小姐莫要客气,当年离王殿下将奴婢和拂衣姑娘一道送去了淮南,那时拂衣姑娘已经怀了身孕,而后生下了梨花小姐,梨花便是芙儿从前的名字,拂衣姑娘给她取的,因为她出生的时候院子里梨花盛开,我们三个人在一起生活了几年,后来拂衣姑娘因病去世,再之后就来了一波人绑了奴婢和梨花小姐,等再见时,她就已经叫芙儿了。”
楚慕倾微微愣住,原来这就是当年萧文柔离世之后的事,这中间,穿插了一个离王殿下,拂衣也是因着他的帮助才能离开,只是谁也没想到,后来离王和拂衣相继病逝,孟芙也成了宁远将军府的棋子。
“刚才就想问,小小姐这些年过的如何?永宁侯府的人有没有亏待你?”
这是她一开始就想问的,只是楚慕倾先问了令牌的事。
“嬷嬷,我过的很好,如今也已经成亲了,是威远将军的大少爷。”
徐嬷嬷有些意外,随即高兴道:“小姑爷居然是他,当年小姐还说着要和乐平公主结亲呢,如今竟真的如此,想必她在天有灵,也会很高兴。”
楚慕倾轻轻笑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直到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楚慕倾才重新放下惟帽离开,青儿正在外面等着她,瞧见她出来,连忙迎了上来,扶着她出了院子重新上了马车。
马车重新出发,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又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声音,她们这是已经回京了。
“柳叶糕!新鲜的柳叶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