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与他同住一个屋檐的下人,见他突然被家主重视,能重新回梨棠院做回他的公子,心中便免不了嫉妒。
魏韫与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同样与家主没有任何血缘,凭什么他一个外男就能被伺候,而他们就只能做伺候人的奴才?
何况这段时日他们已经习惯了与魏韫同住,将他当做下人使唤,如今他飞上枝头,心里哪里能好受。
“小姐真是大好人,竟然亲自去同家主求了情。”
“这是小姐心善,若是换做是我,谁打碎了我心爱之物,我不弄死他都算是好的了。”
“依我看,某些人就不该待在府里。”
魏韫听惯了这些人讽刺的话语,私下里说的甚至比这还要难听,因此倒并不在意。
而季家那位小姐,他没见过几次,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帮他,心中颇有几分古怪。
他依稀还记得水晶灯碎掉的那天,那位涂脂抹粉的娇小姐,哭成了个泪人,魏韫已记不清她的长相,只记得对方望向他那一眼,分明是心中有所记恨。
回到梨棠院,在旁人看来或许是件好事,但魏韫不这么想,或许是那位病秧子小姐又想出了什么新的法子来报复他。
季嫣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好心已经在魏韫那里变了味道。
少女斜倚在榻上,墨发如云,耐心听碧云一五一十汇报了魏韫从下人房搬回梨棠院的全过程。
她又想起明日是顾家公子的生辰,邀请了她去为其庆生,也不知魏韫有没有收到请帖,不由问碧云道:“顾公子的生辰宴可有邀请魏韫?”
碧云点头:“邀请了,但是……”
“但是什么?”
“顾家请帖发来的时候,魏公子还在下人房,请帖根本没到他手中,似乎是被哪个下人给扣下了。”
季嫣蹙了蹙眉,道:“也罢,明日我亲自领他去顾家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