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手指捏紧,眸里渐渐浮上一层雾气:“所以您打伤了他?”
“他告诉你的?”季景深反问。
季嫣摇头:“是我问了副官,然后猜到的。”
两人的神经都紧绷着。
他们这对父女之间,关系一向温和,这是第一次,紧张中带了点细微的尖刺。
季景深叹了口气:“乖乖,你还小,就算他是陛下,他那样对你,也是个畜生。”
她眼皮耷下,“您什么时候发现的?”
“那天,他向我坦白,那之后我才意识到,最近你的反常行为,原来都与他有关。”
“所以,是上校对您主动坦白的……可是,您把他打成了重伤……”
“就算主动坦白,也掩盖不了他做的那些事。乖乖,我不能接受我的战友在我完全信任的情况下,把手伸向了我的女儿。”
说罢,他声音哑道:“你要为了他,和我生气吗?”
季嫣眼睛一酸,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她低低地说了一句:“您是父亲,不一样的。”
然后起身回到了隔壁。
她不会和他生气,更不可能责怪父亲。
季景深按了按眉心,他只是觉得女儿还小,或许根本还不明白什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