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绑了起来,双唇被胶布封住。
外面传来瑟尔斯的声音,“哥哥,我有一个礼物想要送给您。”
“您如果不来,一定会后悔。”
恍惚间,门被打开,阿诺·亚瑟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他对上了一双漆黑复杂的眼睛,少女被绑在藤椅上,妃色的裙摆如绽开的蔷薇花瓣。
阿诺的步伐僵住,质问的目光看向了瑟尔斯。
瑟尔斯说:“我给她下了一种毒,只有我才有解药。”
“把解药给她,瑟尔斯。”
青年的声线透着冷意和威严,阿诺·亚瑟向来是对瑟尔斯纵容的,这是他第一次对他这么冷漠。
瑟尔斯很痛心,果然啊,撕开伪善的面具后,他在所有人眼里永远只是那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哥哥想要救她吗?”瑟尔斯冷冷觑着阿诺走上前替季嫣松绑。
他说:“只要您对所有人宣布,从今以后我叫瑟尔斯·亚瑟,我就把解药给她。”
青年的动作一顿,说:“可以。”
瑟尔斯愣住。
然后他笑了,笑得很可悲。
“哥哥,您知道您的这句可以,有多伤人吗?”
“我一直想姓亚瑟,您说不可以,这是父亲的规矩,可是现在呢,为了区区一个人类,您就放弃了底线,您又到底把我置于何地?”
瑟尔斯不甘心,凭什么他永远是被放弃、被迫妥协的那一个。
“我改主意了,阿诺·亚瑟。”瑟尔斯伸出手,手套上是那枚银十字架,“只要您愿意把它插入您的心脏,我就把解药给她。”
阿诺·亚瑟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人类放弃自己的生命。
瑟尔斯觉得不可能,只要他做不到,那位可爱的伯爵小姐一定会对他很失望,总归也能让哥哥难受。
但没想到的是,青年漂亮的手指从他手中接过了十字架。
瑟尔斯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阿诺·亚瑟。
他是疯了吗?
“你答应我说到做到,瑟尔斯。”阿诺沉声。
瑟尔斯亲眼看着哥哥那宛如艺术品般漂亮的手指被纯银十字架慢慢腐蚀,可他却眼睛都不眨一下。
瑟尔斯还是不信,他不可能会为了一个人类杀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