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季嫣跟在管家后面,手脚越发冰凉,大脑也像生锈的齿轮,转动起来格外费力,便就不想再转了。
她好像忽略了什么……忽略了什么呢?
管家已经将她领到了马车前,“外面天寒地冻,小姐先上马车吧,里面放置了一床干净的棉被。”
“嗯……劳您费心了。”
她正要上去,手腕却轻轻传来一阵刺痛。
大脑瞬间清醒,季嫣僵在原地,生锈的大脑重新转动起来。
管家见她突然停下来了,微微愣了一下,随后便看到小姐转过身,对他道:“我突然不想走了,父亲身体不好,若是知道我离家出走,只会气伤了身子。”
逃避不会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她突然反悔,管家亦未阻拦什么,季嫣听到他轻轻笑了笑,几乎是自言自语地说:“小姐能想明白,自是极好的。”
…
季嫣知道真正的嗔物是什么了,她想快点把这个消息告诉沈惟楚。
几乎是小跑回去,披风猎猎生风,少女润白的脸蛋染上一层薄透的粉,刚跑到院子里,就遥遥看见了一道长身玉立的身影。
沈惟楚第一时间便看到了她,尚未反应过来,那抹如昙花一般的艳色朝他飞奔而来,直直撞入怀中。
沈惟楚下意识将她接住,她将他抱紧,仰起一张娇靥,眼底宛若碎着星光,熠熠生辉,叫他心底也为之一颤。
“我知道了师兄,我都知道了。”她气喘吁吁,说一句话就得停下来一会,再继续说。
沈惟楚轻轻拍她的背,“不急,慢慢说。”
“嗯。”她这一声带着鼻音,音色较之以往也更糯,一边抱他,一边听话地慢点说,“这是萧玉真的境。”
不是萧映雪的。
她如果真的离开了,萧玉真一定会很生气,整个嗔境都可能会破碎,师兄和她都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