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室内只有一张硬板床和一床薄薄的被褥,春秋季节盖那样的被子夜间都会觉得冷,更遑论是在冰天雪地里盖。
沈惟楚青丝散着,盘腿坐在榻上,身上穿着单薄的弟子服,姝丽的面容上,淡薄的唇是在一片雪色中的唯一一抹艳色。
季嫣把花灯扔在了一旁,手脚冰凉地朝他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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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惟楚顿了一下,就张开双臂将她纳入怀中。
“对不起师兄,我之前不该怪你下手太重,我也不该连累你,不该要你为我放水,我不该怕疼的。”她一边碎碎念,又不敢抱他太重,元裕说他受了鞭刑,应该很疼。
沈惟楚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怕疼不是师妹的错,我受罚也不是师妹的错,师妹不用自责。”
“就是我的错……”
她小声嘟囔着,眼睛又湿了,又不想让沈惟楚看见,只能把脸埋进他的胸口。
“是元裕带你来的吗?”
“嗯……”
“静室里冷,你先随元裕回去,叫应欢帮你疗下内伤,之后便早点休息,第二天再好好修炼。师父只罚了我三天,再过两天我就能亲自去为你疗伤。”
言外之意,叫她不要担心,再过两天他就回去了。
但怀里的师妹却闷声道:“我跟元裕说了,我今晚会留下来,所以我让他回去了。”
沈惟楚怔了下,便又温声说:“但元裕将花灯留下了,你握着灯走,便能平安回去。”
话音落下,怀里的女孩儿安静了下来。
过了会儿,她就从他怀里出来,转身捡起了那盏方才被她随意丢下的花灯,她没看沈惟楚,只低头将花灯摔碎了,又重新跑回他面前抱住了他。
少女仰起一张白净的脸,声音乖道:“师兄,现在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