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不由更深。
妹妹的眼泪,他却只想吞入腹中,一滴也不浪费。
…
这晚季嫣回寝殿已经很晚了,裴玠难得没有再回来强行抱着她睡,只是差人传了话,明日戚小将军班师回朝,宫里设了庆功宴,她也需要赴宴。
裴玠还单独差人告诉她,等宫宴结束后,他就会为她与戚小将军赐婚。
左右都逃不过成婚,与其负隅顽抗,不如顺其自然,季嫣想得很清楚,已经不再期望公主能拥有完全的自由,能舒心一日便舒心一日,但求不困于心。
…
因为要给戚小将军举办庆功宴,皇子公主们也都休了一天假,今日无需到上书房听太傅讲学。
赴宴前,殷玉为季嫣盛装打扮了一番,少女身上艳丽的宫装如同绽开的石榴花,色极艳,衬得皮肤更加雪白,冰肌玉骨。
季嫣对这场宫宴也有几分期待,主要是想亲眼见一面未来的驸马,毕竟是将来要相伴一生的人,不可能不好奇。
然而戚小将军却临时有事,兴许来不了宫宴了。
裴玠得知消息,脸色微沉,但也并没有中止宫宴,宫宴照常进行,除了戚小将军并不在场。
季嫣不免兴致缺缺,吃饱了后,就悄悄离席。
戚衡今日来不了,裴玠也就没办法为她与戚衡赐婚,所以她留与不留都没那么重要,就算提前离席,也无可指摘。
宴席之上,丝竹声悦耳,但季嫣心情欠佳,无心久留。
她准备回寝殿,刚上马车,口鼻却忽然被一只大手掩住,又被牢牢桎梏进一个怀抱,她闻到了一阵冷香,混含了浓郁的酒气,季嫣当即便想到了一个人,但发不出声音,只能手脚并用地挣扎。
奉殊也怕她弄出太大的动静,不由将她压在了身下。
他眸色幽黑,不似往日清凌凌,嗓音哑道:“公主可否支开玉奴?”
季嫣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