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玠当即吩咐下去,让人带奉殊去沐浴浣身,为他准备一身干净的衣袍。
据说,奉殊从身上洗下了几桶血水,他觉得溃烂的伤口太丑,异味极重,便在伤处敷了香叶,又拿绷带缠绕数圈,不管怎么折腾,神色皆未有变。
季嫣得知裴玠答应奉殊让他同她见上一面时,愣了许久。
反应过来,便穿戴好衣物,随申奚去了一趟地牢。
奉殊浣过了身,一身清冷雪衣,眉眼秾丽如初。
申奚打开了地牢的门,季嫣抿着唇,迟迟没有进去,最后询问申奚:“我想单独和他说说话,可以吗?”
申奚犹豫了下,点头,之后便主动走远。
直到看不见申奚,季嫣才再次抬头看向奉殊,她有些不敢相信,裴玠就这样放过奉殊,以她对他的了解,奉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裴玠必定会想尽办法折磨他。
可事情好像并非如此,一切都没有她想象中糟糕。
她顿了顿,走进去,一时间没有靠近他,只靠在远处。
“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