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嫣过去并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她也担心是自己多想了,毕竟裴玠对她谈不上有情,申奚说过他有郁症,夜晚辗转难眠,这种症状已经持续了很久,唯有裴玠靠着她休息时,才得以缓解。
是以季嫣更不会往裴玠对她有情这方面去想,他仅是把她当成助眠的工具。
她方才所言,也只是气话,然而季嫣怎么也没想到,裴玠真的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奉殊在她唇上留下的气味似乎怎么都洗不掉,既洗不掉,便用另一种气息盖住。
裴玠初将她的唇堵住,只是觉得她聒噪,说出的话又刺耳难听,可真当他碰上那双唇时,也有片刻怔愣,女儿家的唇似水一样柔软,含着似有若无的香气。
他动了动唇,仿佛得了趣,将她抱于膝上,哪还管她是谁的女儿,捧住她的面颊,低头去吃。
论不要脸程度,季嫣还比上他,她宁愿自己和奉殊私奔,也不愿意与裴玠这样将伦理道德践踏于脚下。
她手脚并用去推他,裴玠就算被她挠疼了,也只闷哼一声,没有丝毫要放过她的意思,似是觉得她不好好配合,双手挟在她腋下,像拎起三岁稚童般将她提抱起来,放到榻上。
季嫣面色白了白,水润润的眸狠狠瞪着他。
裴玠注意到她的目光,难得没有阴阳怪气,只用掌心缚住她的双眼,嗓音哑道:“别这么看孤。”
小姑娘柔软的睫毛在他掌心里轻扫,裴玠心底微软,低下头,继续吞吃她的唇。
他承认,他是畜生。
他忽而闷哼出声,两人唇间皆有血迹渗出,小混账咬破了他的舌尖,他微顿,幽黑的眸抬起来,静静看着她喘息,直到她开口准备骂人,裴玠才不顾舌尖的伤口,继续堵她的唇。
季嫣还想再咬,裴玠却早有预料,掐住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