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对公主用强,公主也跑不了,只会属于殿下。
让一个女子对男子产生离不开的依赖,有千百种方法。
而陛下偏偏选用了其中最温和最难以见效的方式。
南蛮也有诸多驭女之术,但凡用一样在公主身上,陛下都早已得偿所愿。
…
回去的路上,季嫣也不是没有想过,皇兄是否已经猜到了她的心思,但他既然没有要申奚阻拦,那她为何不试?最后就算失败了也无妨。
回去以后,季嫣便陆陆续续让婢女收集荣婵需要的物品。
晚上裴砚之来陪她用膳,季嫣依旧不主动说话。
她今日做了什么,申奚都一一向他汇报了。
裴砚之也想知道,他的妹妹最后究竟舍不舍得除了情蛊,切断与他的一切联系,他在赌,赌她对他是否还有一丝情意。
他大概会输。
思及此,裴砚之便将她抱过来,置在膝上。
季嫣动了动,想下来,皇兄从背后靠着她,哑声道:“阿兄只靠一会,不做别的。”
季嫣抿了抿唇,不再动了,过了许久,她才借机说:“皇兄能将戚衡送回京城吗?他终归是昭国的将军,为昭国效力,若是折在了南蛮,皇兄也不好向戚家列祖列宗的英魂交代。”
裴砚之僵了僵,垂眸道:“都听十三妹的。”
季嫣也没有想到皇兄会这么轻易地答应她,一时怔住。
腰间忽而缠上来一双手,与此同时,裴砚之的嗓音在她耳际响起:“阿兄听妹妹的话,妹妹可否也给阿兄一点奖励?”
“什么……奖励?”她舌头都有些打结。
皇兄将她抱起来转了个方向,低下头,唇覆在她的额上,又顺着眉心缓缓往下滑:“可好?”
他征询她的意见,声音放软,皇兄几乎罕见地对她撒娇,季嫣愣了许久,心一软,便点了头,唇被轻轻含住,脸颊被温柔捧在掌心,让她觉得自己好似什么易碎明珠,被珍视,被呵护,忍不住主动沉沦。
她还是不太会与人交吻,青涩的一点回应,也叫裴砚之僵住,继而是比方才更亲密的纠缠。
季嫣想,待她解了蛊,她或许便不会再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