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听到了医生说贺姝唯的手伤得并不重,但因为没能及时治疗,所以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更何况手对贺姝唯来说不同于一般人,她是钢琴家,手就是她的第二条命,曾还有媒体报道她的一双手光是保费就是上千万。
心知刚才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路飞白这个时候极为识趣。
咬碎棒棒糖,起身很识相的道:“既然有晚晚照顾你,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我再过来看你。”
霍靳深理都没理他,一双眼就盯着慕念晚。
路飞白很想翻个白眼,忍着没做,有失他翩翩公子的形象。
同慕念晚又道了声再见,这才离开。
他一走,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霍靳深躺在那,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她,低沉暗哑的嗓音辨不出情绪,“你刚才去见郑院长呢?”
慕念晚将路飞白没摆好的椅子挪到一边放好,“嗯。你好像不舒服可又不说,我只能去问郑院长了。”
总不能真的跟个病人计较吧。
“晚上想吃什么?”她又低低的问,“刚才我问了郑院长,流食都可以吃,不一定是粥。只是可能口味都要清淡一些。你想吃什么?我让吴伯做。”
外面不是没买的,但慕念晚觉得家里做的还是更安全一些。
刚手术醒来,是真没什么胃口。
可迎上她微微低垂的眉眼,那些微妙的情绪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给往底下压了压,发泄不出,可又说不出的难受。
“你决定。”微微沉默过后他给出自己的答案。
慕念晚愣了下,点头:“那好。”
敲定晚餐,话题也这么结束了。
一室的安静,又透着一些微妙。
慕念晚最开始还有事做,收拾了下病房,可事情就那么一点,忙完了,男人的视线还在自己身上,总不能一直这么沉默。
想了想,她开口问道:“你要不要看什么电视?我给你开。”
说着就打开了电视,但换来换去也没什么好看的,最后挑了个财经频道。
“这个可以吗?”她回头。
霍靳深瞥了眼,收回视线,紧皱的眉头就没松开。
忽然,他沉沉开口,“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