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深垂眸,静静的看着她白净精致的脸上双目近乎无神,眼底掠过深而重的戾气,扶着贺姝唯的手松了松,指尖微微蜷缩了下。
“自己心爱的人放弃了自己选择了别的女人,慕小姐,不如跟我走怎么样?”男人冰冷的声音,没有半分温度可言,看着对面面色渐渐皲裂的男人,那种报复的快感让他像个疯子一样的笑了起来。
钳制着慕念晚一点点的后退,后面是护城河,他拉着她站在边缘。
“跟我一起跳下去,你就可以永远的远离这个无情的男人。”男人低声的在她耳边蛊惑。
慕念晚空洞的目光渐渐有了神采,缓缓抬眸看着对面的男人,手指似乎蜷缩了下。
永远的离开吗?
好像……
霍靳深瞳眸重重缩起,沉声喊道:“晚晚,看着我。”
他的目光坚定又温暖,像是过往每次她无助时将自己抱在怀里安抚时一模一样。
他好像在安抚,告诉她别怕,有他在。
突然,慕念晚慢慢的笑了起来,那笑声越笑越大,到最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都停不下来。
那笑声近乎嘶心裂肺,穿荡在寂静的山林里,却如刃一样割据着对面的男人。
她看着男人,一字一句的道:“你知道吗?夭夭和孩子掉进了这护城河。”
“我没来得及……没来得及救他们。”
她从未如此脆弱崩溃过,像是站在悬崖边,被人用利刃一下下刮着她的神经,阵阵的痛。
紧咬的唇,因为克制太过用力,有鲜血溢出,可她已经不知道了疼。
霍靳深不知何时松开了贺姝唯,他慢慢朝她靠近。
“不要过来。”易琛大喊,匕首往前进了一分。
霍靳深不再动。
握着枪的手始终维持着15度角的姿势,在听到一声汽笛声后,他骤然眯了眯眼,而后森冷的勾了勾唇。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易琛也听到了,绷直的后背似松懈了几分。
听着汽笛声靠近,他拉着慕念晚站在边缘,回头去看快艇停落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