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那五天,叮当发烧反复,夜夜噩梦,根本休息不好,又抗拒别人靠近,所有的一切都是霍靳深亲力亲为。
抱他打针抱喂他吃饭抱他睡觉,五天的不眠不休才总算换来那孩子一点点的信任。
之后叮当的治疗才算顺利了一点。
但每次都必须有霍靳深在场。
说到这,霍靳深停下,慕念晚等了会见他没继续,又问:“之后呢?”
之后……
之后也不好过,那场发烧是好了,但最严重的还是孩子心理和先天身体体质问题。
伤得太严重,想要治疗并非一刻的事。
再加上叮当除了他谁都不愿意亲近,就是程妈也在半年后才肯去吃她做的食物。
而那半年,霍靳深拒绝了所有外出活动,留在东云海,学习心理学,白天陪孩子,晚上忙工作,一天休息时间不到三小时,半年瘦了二十多斤,这还是在程妈天天大补的情况下。
那期间盛世董事局怨言颇深,最严重时还曾想要联合弹劾他……
他再厉害也是个人,其中肯定也有得失,只是他分得出什么对他才是最重要的。
再后来……
霍靳深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到了床头,伸手将她连人带被抱到怀里,亲了亲她的发顶,云淡风轻的道:“之后的事情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
是说了些,在看到那间房间后。
可当时的他也是轻描淡写,但慕念晚这一刻却深感这轻描淡写的背后他究竟付出了什么。
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他笑得有些讨厌:“心疼我?”
“嗯,你再多疼疼我,当时真的很幸苦,都没有人心疼我。”他无赖的在她脸上蹭着。
他一点点靠近的小动作慕念晚不是没注意,却第一次没有阻拦。
依偎在他怀里,半晌才又开口,“那,文殊呢?”
也没想她真的会说心疼自己的话,没拒绝他此刻的亲昵已经不错了。
霍靳深满足了,又道:“我查到时她已经在精神病院。”
身体猛然一僵,眼底像是有什么裂开了。
她想过很多,唯独没想过这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