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在指尖的棉签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
慕念晚坐在床沿,轻轻掀开被子,如她所料,里面的衣服还是潮湿的。
刚才那杯水几乎都泼到了他的身上,她出去的时候他就没换衣服的意思。
轻轻解开前面的扣子,胸腹处多处淤青,还有不少细微的伤口,并不狰狞,却格外的刺目。
还有她看不到的地方,那里面破了,稍不注意极有可能要他的命。
“晚晚,靳深的身体并非你所看到的那么健康。那次任务让他多处脏器受损,他的抵抗力不好,这些年都是靠飞白那孩子用药养着。”
“我不是责怪你,只是希望你能帮我们多盯着他,他有多不听话我们太清楚,只有你才可以让他变得温顺。”
“他的身体再经不起他任何过激的折腾。”
“你是个好孩子,我也看得出来,你并非对他全然没有感情。”
“与其这样痛苦的生活,为什么不对自己好一点?”
好一点吗?
手指凌空滑过那些伤口,慕念晚静静的盯着看了许久。
霍靳深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病房里没有任何人。
自嘲的勾起嘴角,他半撑着身体起来,捞过手机,已经快七点。
翻出通讯录想要拨打电话,却在触及推送的新闻时止住。
眸光眯了眯,他点开新闻。
快速的翻阅一遍,脸上神色没多大的变化,只有那微阖的眼底掠过一抹深沉的暗光。
不过几分钟时间,霍靳深退出界面,拨了通电话。
“她最近有没有跟什么人联系?”
“没有。最近贺小姐大多时候都呆在家里,今天早上好像要出门,但被粉丝堵住受了点小伤,上午去了趟医院后就回来了。”
霍靳深凝眸,“盯紧一点。”他沉声叮嘱,“除了见面外,还有通讯记录。将她最近所有通讯记录都做一遍筛查。”
“好的,霍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