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妈,你进来吧。”
得到允许,程妈推门进来。
进去就见慕念晚端坐在床尾,身上还是昨天那身衣裳。
这是一晚上都没睡?
程妈不由皱眉,但没过问,只是道:“太太,外面有人吵着要见您,说您要是不见她,她就不离开。”
慕念晚皱眉,问:“谁?”
程妈犹豫了下,道:“贺太太。”
东云海,暴雨侵袭……
冰冷的铁门紧闭,秦玥浑身都湿透了,可她像是不知道寒冷,手里紧紧捏着一个本子,也被雨水打湿。
她没有像先前那样用力拍打铁门,只是站在原地,安静的像是失去了灵魂的傀儡一般。
慕念晚打着伞出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瞳孔狠狠缩了一下,她过去,让人打开铁门,身后已有保镖将手里的伞撑在了秦玥头上。
秦玥像是看不到其他人,眼底只有她一个。
她看着她的目光沉痛又懊悔,整个人像是被极致的痛苦席卷着。
张嘴想说什么却沙哑着嗓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到最后只能干涩的叫出她的名字。
“念念。”
慕念晚握着伞柄的手指猝然一紧,指甲都要掐进掌心。
她愕然的看着秦玥,嘴角却勾起了讽刺的弧度。
那是个从她四岁开始就不曾再听到过的名字。
那是除她和父亲之外再不会有人呼喊的名字。
慕念晚凛着双眸,视线却落在了她手里熟悉的日记本上。
所有的错愕和困惑像是被点醒。
明白了为什么她会如此失控又失态的出现在这里。
心底那点点的热再度散去,她重新抬头看向她时,又恢复成了以往的冰冷,“听说贺太太要见我,是有什么事吗?”
“不过,我不觉得我现在跟贺太太还有什么事可以说。”
不等秦玥开口,慕念晚兀自冷静又道:“贺太太,慢走不送。”
如果她是来忏悔的,那么她来错了地方。
如果她是来道歉的,那她更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