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深拉上病房门,并没有邀请人进去的意思。
被拒之门外,墨柔脸上也不见难堪,神色始终从容淡定。
望着男人出来,然后往走廊上的椅子上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分明是几日没休息,可依旧桀骜尊贵。
她回身,迎上男人深沉的目光,“贺姝唯的邀请函是你让人送的?”
开门见山的询问,让墨柔愣了下,而后她摇摇头,一脸无辜道:“我只负责拟定主要名额,其他的都由下面的人负责。”
包括打印邀请函和派送。
中间如果有人打通关系多加一两封也没人在意。
霍靳深凝眸,双手落在膝盖上,一只手摩挲着袖口,没有立刻应答。
一双眼如墨一般深沉,此刻就跟烙印在墨柔身上一样。
背脊挺得笔直,近乎僵硬,面上却佯装出镇定。
墨柔清楚,这个男人的眼睛有多锐利,只要她表现出一点心虚,都会给自己带来莫大的麻烦。
“我让人查了,邀请函是我底下的一个经理寄出去的,他的账户突然多了五十万。”
墨柔将手里一直捏着的文件递给霍靳深,“这是证据,霍先生可以看看。”
霍靳深没接。
这种东西早在她来之前,秦逸就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了。
“霍先生,我知道您太太在我负责的慈善晚宴上出事您很生气,不过您如果查了监控的话应该也知道是您太太主动跟贺先生离开主宴会厅的。”
如果慕念晚没有主动跟人离开,那么贺姝唯也不会得逞。
“所以墨小姐觉得你不用为我太太的事情负责?”霍靳深掀唇,眼底的冷色能将人冻僵。
墨柔抿唇,“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太太出事,有我部分责任,我也愿意承担您太太这段时间所有的医疗费用以及给予精神赔偿。不过,您不能将所有责任都怪在我头上。”
今早,她就接到消息,她此次站住慈善晚宴的公司是她名下的,但今天却突然被劫了几单生意。
生意场上这样的情形不少,可一天之内连续有人要解约那就不寻常了。
来之前墨柔已经让人去查了,有关系好的隐晦的透露她最近是否得罪了什么人。
除了昨晚的事情,墨柔想不出其他。
公司虽然是她跟朋友合办的,可她是墨家人这件事没人不知道。
也没几人敢这么跟她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