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奇怪了,明明是你把别人踹进湖里,反过来你还委屈上了?
“说来听听,你委屈什么?”
拜尔阔等的就是这句话,他从怀里掏出当初高参军写的供词,上面清清楚楚写了大皇子当初如何选老弱病残组军,如何授意他们军前抗令。
当然这其中不乏高参军为了保护弟兄们的性命而曲意迎奉三皇子夸大其词的成分,但大致情况差不离。
皇帝一目十行快速读了一遍,冷“哼”一声将供词扔到大皇子面前,说道:“枉朕当初听闻你派兵相助老三还心感慰籍,以为你心胸宽阔,宅心仁厚。”
“可没想到,这些都是做给朕看的,背后的手段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大皇子挣扎着爬起来跪在地上,捡起地上的供词飞快的略了一眼,便急忙否认道:“父皇!儿臣没有,这份供词肯定是三弟不知道哪里找的人胡乱攀扯儿臣的。”
这时皇后也开口道:“是啊,皇上!不能轻易就信了一份莫须有的供词啊!”
拜尔阔意味深长地看着皇后,他亲爱的母后不装了?现在是公然站在大皇子这边质疑他了?
皇后别过脸去不看他,虽然她现在站队的很明显,但毕竟是亲生的儿子,她不想撕破脸。
拜尔阔忍下心中的那抹悲凉,对皇帝道:“父皇,儿臣有人证,写下供词的高参军如今就在儿臣府中,父皇可以宣他进宫亲自审问。”
大皇子打断他的话:“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早就串通好的!”
拜尔阔怒道:“是不是串通,父皇审问过之后自有定夺,需要你在这里置喙?”
皇帝只感觉脑子里仿佛有一群鸭子在叫,吼道:“别吵了!宣!宣!”
安公公听皇帝的,赶紧安排人去三皇子府提人。
皇帝刚觉得耳根子稍微清净一点,三皇子又开口说话了。
“父皇,儿臣还有一事委屈。”
“说!说!”
皇帝心道:反正今日都闹到这个份上了,有什么话都别憋着,敞开了说。
“父皇还记得上次“春日宴”上,儿臣带回府一名女子?”
皇帝哼了一声:“丢人现眼的东西,还有脸提这茬!”
三皇子反正现在豁出去了,也不怕丢脸。
“当日是儿臣有错,没成想带回府之后,朝夕相处,反而有了几分真心。
这次儿臣在郢城有难求助大皇子,大皇子迟迟不下决心,这女子便自作主张去大皇子府上求情,没想到大哥竟然强占了她!”
皇帝气的一拍桌子:“大皇子,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平日里听闻你见色起意办了不少腌臜事,怎么连你弟弟的女人你也……!真是卑鄙、无耻、下流!”
大皇子低着头不敢吭声,他思索着,这事知道的人应该没几个,而且那女人已经投河死了,不知道老三从哪里得知的?
三皇子不依不饶,继续说道:“还不止这样,他不但自己强上了儿臣的女人,而且还将她赏赐给了两个下人。”
“父皇!”拜尔阔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头!
“大皇子这是在将儿臣的脸踩到泥地里碾啊!求父皇为儿臣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