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叶氏所犯罪一,以金蝉脱壳之法将罪女柳清婉从红楼救出,二女共犯欺君之罪。”
元靖帝紧抿双唇,缓缓坐于龙椅上。
陈如眼看陛下渐怒,遂解释道:“殿下,那日叶小姐就是与柳小姐一同来面圣的,此事陛下早已知晓,故此,算不得欺君。”
只要进了宫,便不存在秘密,又有什么能瞒得住他呢?
元靖帝道:“柳家之事朕心有愧,有意放她一次,过去之事日后谁也不准再提。”
这是明目张胆的包庇,让萧阳嘉下定决心要置她死地。
“父皇,儿臣查证,叶氏与北狄私通杀害唐舅父大将军,证据确凿,和逸居名为女学实则荼毒女子思想,教授忤逆尊长大逆不道之学,此乃蛮夷之举,
可见叶氏女其心可诛,我大洲百年儒学被其碾弃如糟粕,实遭后世耻笑。”
不愧以贤孝为名的皇子,说起话来有理有据,甚至延续到子孙后代的教育上。
果然萧阳嘉将叶浅夕的罪证呈上后,元靖帝的脸色愈发沉重。
“嘉儿,你确定上书属实?”
“刑部提交案卷,大理寺签字盖印,儿臣岂敢作假?叶氏与一黑衣男子一同入了唐府,趁着我舅母前去赴宴偷入府上,在那之后那男子被人发觉,与之汇合后不知所踪,顾将军去时叶氏女百般阻拦,还拿出陛下御赐之物威胁。”
这一句倒是半实半虚。
“哼。”元靖帝怒而将案卷甩至御案上,说是为真,这说明他看错了一人,若是为假,岂不是他老眼昏花识人不清认错了一群人。
“嘉儿。朕信任你,才会让你彻查此案,可你属实有些让朕失望。”
失望的该是萧阳嘉,自己最信任的父皇,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自断腿后他便变得极为敏感,容不得旁人比他在元靖帝心中地位高。
于是,他忍不住追问:“父皇儿臣请问,父皇可曾赐物于她?又到底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