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焉看着至亲被羞辱,瞬间被逼出眼泪来。她急得团团转,拉住池文州的衣袖:“快帮帮我爹啊!池叔你和我爹不是朋友么?那个圣人好过分,怎么能这么说我爹!他们还笑,为什么笑!凭什么笑!这……就是剑门?”
这……就是世人推崇的剑门?
“……”池文州用一种她看不懂,也猜不透的眼神看着她,最后缓缓叹气。
那是一个孩子的父亲,比起是非功过,他们看见至亲受辱,第一反应定是心如刀割。
这世上本就难言对错,只有立场。
剑门也确实嚣张跋扈。
他除去了隔音符箓,站起身,拱手道:“实在抱歉,容在下一言。”
池文州像是一节突兀的音符,插入这一出荒诞的离歌之中:
“剑门不如看看大宛的证据,再做定论?何必一味否认对方?”
他不咸不淡地加重了‘否认’二字,让人察觉出,他更想说的是‘辱骂’。还不等剑门回应,他又看向李雷泉,加重语气:“王爷,门主一开始便说了,剑门要的……是证据!”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他凑什么热闹?以为自己是谁?一个……没有修为的凡人,居然还当起了和事佬,劝起了架?”
“敢妄议圣人……胆子真大……”
太一宗,池燚忽然坐直身子,脱口而出:“小叔!”
道藏仙子跟薛一岳都看向他。
池燚面色难看:“小叔为何非要掺和进这桩麻烦事里!”
道藏仙子眸光盈盈一转,落到池文州身侧那个泪光盈盈的小姑娘身上,温和道:“许是不忍落,一个孩子的爱父之心。”
她早就注意到了这个李雷泉一进来,就站起身来的小姑娘,只是没想到小姑娘旁边的那个书生,竟然是池燚的小叔。
“父?”池燚看向李雪焉,恍然道,“是她?那个跟徐还陆一块儿来的孩子,他们竟然是父女……徐还陆又帮着今昨非说话……”
他一时之间,苦笑摇头:“这真是一出难缠的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