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今在二十岁卸甲之后,曾于明宗座下修习三年。”李雷泉摸了摸身边黄金巨狮头颅,其毛发极具韧劲,与外表的柔软蓬松之感截然相反。他不在看着今昨非,而是漫不经心地起了一个话题,“佛宗有五蕴,色受想行识。躯壳和合于五蕴之中,余今在即便废黜功法,改易经脉,也依旧会留有五蕴所存之相。”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地听着:“怎么突然讲起佛法来了?”
“其实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挺突然的……”
“……”
李雷泉充耳不闻,镇定地继续道:
“这是五蕴合一的功法,色蕴教之体肤观发,耳鼻口舌,筋骨脏器,体肤观发非我,耳鼻口舌非我,筋骨脏器非我,但世处于妄,以其嵌合是为我也。受蕴教之神思爽韵,或为其心欣,或为心哀。心欣非我,心哀亦然。故受蕴非我,执其者我也。想蕴教之思且,一念心起,万法皆生。若我思故我在,瞬息我无尽也,故想蕴非我。行识亦然,眼识为色,耳识为声,万物识别,此为识蕴,想蕴于行,谓之行蕴。其中无我,妄象颠扑,一念无明。”
“菩萨知五蕴非实,五蕴本空。”
李雷泉眼眸深邃,平静的像是寂流的海洋,他拉长语调,意味深长地道:“以五蕴之法行世,本身非我,非实非空——”
“所以,余今在方能逃过剑门的探寻之法!”
一瞬长寂,风止云息。
我心非我,万象本空。
“曾听闻过佛宗的五蕴之法。”道藏仙子放下手中杯盏,看向李雷泉,道,“其中却有此法,既然非我,自不能闻察于世。剑门亦不可觉。但是此法非宗师难悟,余今在……又如何能使得?听闻他三年前卸甲之时,修为尽褪,即便后日重修,总不能一日千里吧?”
李雷泉摇了摇头,道:“余今在三年坐忘,已为宗师境。不然他叛教之时,如何能屠尽满门佛子?”
“大宛的意思是,你们有能耐破这五蕴皆空之法?”燕嵋山转了一圈腰上佩环,似笑非笑,似乎觉得很有意思,于是歪了歪头,越过李雷泉的身影,看向今昨非,“那个……余什么今的……你真会这个法门么?”
今昨非拱了拱手,温雅而又从容:“字很多,听起来很厉害,我倒是想会。”
“……”燕嵋山收回脑袋,评价道,“不愧是能跟送剑那小子玩一块的,有点神戳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