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宁杰就让老娘喊了起来。
三个荷包蛋下肚,身子瞬间暖和了起来。
和二叔把猪肉搬爬犁上,俩人顶着朝阳就出了门。
昨晚上二婶挨家挨户通知了,刚到了大队广场没多久,不少人揣着袖子就奔着两个人来了。
“哎呀,老二啊,这猪真不小啊。”
“婶子,要哪一块儿啊?”
二叔磨着刀,老太太指了指野猪:“要这块儿,多切点儿肥的,你家媳妇儿说了是五毛钱一斤是不?”
“嗯呢,五毛钱一斤婶子。”
“行,你切个十来斤就行了。”
老太太家里有钱,地多孩子多,而且都没成家,全是劳动力。
二叔切了块儿肉,上称一称,十斤一两,不到二两。
“十斤一两婶子,你看看称,给五块钱就行了。”
“看啥啊,你还能差我的?”
掏了钱,老太太把猪肉往搪瓷盆一放,端着就走了。
他们村是个大村,人多,比旁边几个屯子都富裕,太阳还没爬到当间(中间)呢,猪肉就卖完了。
这年头都爱吃肥肉,也得亏这头野猪肥硕,要不估计就得降价卖瘦的了。
回了家,俩人一点钱,统共买了三百一十块五,二叔点了一百五自己拿走,剩下的都给了宁杰。
俩人吃了中午饭,二叔就拎着留好的一块儿五花肉,带着宁杰去了刘老三家。
一进大门,院子里的狗就开始汪汪叫,二叔瞪了一眼,大花狗夹着尾巴哼哼着进了狗窝,尿拉拉(滴)了一地。
刘老三披着袄出了屋,看着二叔俩人就在那笑:“我说我家狗叫唤一声没动静了呢,感情你爷俩来了,这是咋,有事儿啊。”
刘老三瞟了眼二叔手里的猪肉,迎着俩人进了屋。
二叔把猪肉递给刘老三:“弟妹不在家啊?”
“嗯呢,去娘家了,她侄媳妇儿坐月子,回去帮衬帮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