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和秀才俩人对视了一眼,没有接茬。
忙活到十一点来钟,宁杰把李晓东和吴亚俩人留在了厂子里,自己开着车带着和尚秀才,还有林月知去了八方斋。
吃完饭,开着车把和尚和秀才送回了家,宁杰和林月知就回了厂子。
宁杰小酌了两杯,把车停进院里,就拉着林月知上楼睡觉。
三点来钟,小两口从被窝钻了出来,套上衣服黏糊了一会儿,宁杰溜溜达达下了楼。
老张头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听着收音机,里面是一个不知道哪来的作家,讲的什么东北往事。
院子里正有人出货,木耳和榛蘑在院子里撒欢,见宁杰下来了,围着宁杰脚边转圈。
递给老张头一根烟,老张头点上以后,气鼓鼓的关上了收音机。
“什么破玩意儿,还作家呢,净特么胡诌。”
宁杰让老张头逗乐了,这老头他不知道是什么根脚,但是总觉得这老爷子不简单。
上回打架的时候就是,别看老爷子六十来岁了,那家伙,一壶热水可立了大功。这么大岁数还有这种斗志,确实不常见。
收音机刚才讲的是一段放山挖棒槌的,里面讲了两个人在四五十年代挖参的故事。
说良心话,每个地方放山的规矩都不一样,但是基本大差不差,就是有些口诀还有传说不一样。
宁杰问道:“张大爷,以前放过山?”
老张头抽了口烟,眯着眼睛自豪的说道:“那可不,以前你张大爷,可是炮头!”
宁杰不由得高看了老张头几眼,世人都知道放山的有把头,但是知道炮头的却没有多少。
啥是炮头?
以前上山讨生活的不止这些放山的,东北还盛产胡子。
一个个绺子大大小小,占山为王。多的成百上千,少的也有十几二十几个。电视上演的那些啥劫富济贫的能有几个?全特么干的是欺负老百姓的勾当,可谓是雁过拔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