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两岁小孩儿不流吃水儿不尿炕的,神童啊!”
陈安国背着小手,老气横秋的说道:“哎,没事儿祸害黄皮子干啥呢你说,肉也不好吃,皮也不值钱。”
林月知让陈安国逗笑了,问道:“你不过去瞅瞅啊?”
陈安国挠了挠头,说道:“那啥,你们不是在这么,我爹走了,我得招待你们啊。”
林月知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去看看呗,我俩也去。”
陈安国点了点头,他也想去看看到底是咋回事儿,林月知都开口了,他指定不会拒绝。
“那行,你俩跟着我快点儿跑,我爹下针快,一会儿看不着了。”
陈安国撒丫子就跑,别看岁数不大,跑的那叫一个快,宁杰牵着林月知的手跟在后面撵,俩人傻乎乎的,都忘了自己还有车。
宁母一脸的无语,哭笑不得的指着院子说道:“哎呦,嫂子,你看这几个小家伙,愁死人了。”
陈大夫媳妇儿笑着说道:“这么大岁数正是好事儿的年纪,去看吧,不看心里跟猫恼了一样。”
宁杰拉着林月知跟着陈安国钻进了一个院子,刚进院子,就听到了陈大夫没好气的声音。
“老车,你说你一把年纪了瞎扯犊子干啥呢,啊,你是大夫啊,你瞎给孩子开药,还吃黄皮子治这个治那个,要是那玩意儿能治病早就让我们抓绝种了。”
林月知和宁杰对视了一眼,还真巧了,这不是车书记家么。
现在的车书记才二十来岁,稍显青涩,站在旁边一句话不敢说。他爹戴着一个老蓝色的前进帽,叼着旱烟也是一声不吭。
见老车不说话,陈大夫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再往屋里一瞅,宁杰和林月知俩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好家伙,只见一个两三岁的小家伙,穿着开裆裤,牛子滴沥嘟噜的,翻着白眼儿,跟猩猩一样四肢着地站在炕上,嘴里还在那嘟嘟囔囔的。
肉眼可见的,这小家伙的两边腮帮子上,多了几根黑毛。
“吃我肉扒我皮,都得死,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