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怡抿唇片刻,决然道:
“我这样说仁兄可能不愿意听,但跟整个城池的安危比起来,跟北骁军的防线比起来,一个随从无足轻重。”
云枝再次低下头。
赵思怡或许是对的。
作为贵族,她完全没错。
可她心里为什么这么难受?
曹敬之见气氛如此凝固,再次充当润滑剂:
“我们先别说丧气话,说不定能把小陶一起带出来呢,还有两个时辰就天亮了,事不宜迟……”
云枝忽然问:“地牢情形如何。”
这是决定一起冒险的意思?
赵思怡忙道:“守卫重重,关隘众多。”
云枝又问:“那你怎么见到小陶,知道我身上特征的?”
赵思怡说,“小陶牢房的一个小气窗开在假山后,我朝他扔石头,他喊‘云大哥,是你来救我们了吗’,这才将他对上号。”
云枝看向二人:“所以啊,你连地牢都没进去,里面什么情况一概不知,就算加上我们两个又能有多大的不同?”
赵思怡抿唇,对她的瞻前顾后有些不满。
云枝自然读懂她的表情,“除非咱们有什么方法能压制住叶将军,让他不得不把人交出来,比如……”
她看向二人,“某些了不得的身份。”
赵思怡和曹敬之面面相觑,紧接着背过去商量。
曹敬之说:“不行不行,咱们偷偷来的,被家里知道了少不了一顿好打。”
赵思怡说:“一顿打怕什么?我皮厚我不怕,只要……”
曹敬之:“不行!咱们的猜测万一是真的,姓叶的恐怕所图甚大,泄露身份恐被他杀人灭口。”
赵思怡说:“杀咱之前他总要犹豫抉择一下吧?一旦他犹豫就用你那三寸不烂之舌顶上,劝得他迷途知返最好,就算不行,拖个一时片刻也能助我们成事!”
曹敬之气结:“荒唐!须知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虽有两分口才,但遇到那群兵痞子,这里又天高皇帝远的,能顶个什么事儿?”
两人回头,赵思怡不满的翘起嘴:
“看什么看?什么眼神儿?”
云枝闭上嘴。
看戏嘛,违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