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友军来不了怎么办?那不是自己打脸吗?
另一方面,云枝二话不说就派人给他,让他觉得自己备受重视,干劲十足。
不多时晏同春带着叶娓来了。
叶娓看起来其貌不扬,人也快三十了,不施粉黛,眼袋很大,黑眼圈也很严重,一看就是张熬夜惯犯的脸。
她并不畏惧云枝,神情有些木讷
云枝指向小木鸟:“你做的?”
来时已经知道了大概,叶娓绞着双手:
“是,就、就做来玩儿。”
云枝轻笑:“做法可以教人不?不是收徒,谁想学教谁行不行?”
云枝在书上看到过,越是高深的技艺,传承越是隐秘。
很多人只教亲收弟子,至于收不收弟子一看心情二看天赋三看机缘。
所以从古至今失传的东西可多了。
叶娓难得紧张起来:“可以是可以,不过……”
云枝闻弦歌而知雅意:“你要多少?”
叶娓吞了口口水,伸出五根手指:“五百两!”
云枝:“???”
这么少?
见她一脸懵,叶娓以为自己开高了,正准备降降价,云枝说:
“好,我给你一千两,以后你就不用去女学上课了,我给你安排……”
“不行!”
叶娓比刚才还激动:“我说五百两就五百两,多的咱不坑郡主,我会做的东西不多,翻来覆去就那几样。”
“还有,我要在女学上课。”
云枝好笑,前一个她能理解,出言不悔令人敬佩。
但后一个……
“你为何一定要在女学上课?”
“唉,想必郡主开办女学的初衷,也是为了让更多女孩儿自立自强,可您看看那些孩子。”
“一个个懵懵懂懂的,一边在这里稀里糊涂学着,一边按照家里的安排该嫁人还是嫁人,该忍气吞声相夫教子管还是照旧,管他牛鬼蛇神,根本不知道反抗。”
“如今虽有朝廷支持和离,但她们打心底里不觉得应该为自己争取,更有甚者觉得女人就是应该依靠男人,这样的心态不改,学再多之乎者也也是无用。”
云枝深觉有理:“叶老师,我遇见你怎么这么晚?”
叶娓和晏同春都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