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牛二娃看清了慕容瑛眼底的厌恶,整个人大受打击,变得魂不附体、神游天外。
范大志察觉出不对劲,下了值找他喝酒:
“今日家里炖了羊汤,咱们兄弟自从来了这里也很少聚在一块儿,上我家喝顿酒去。”
牛二娃心知兄弟好意,但实在意兴阑珊:“算了,不去。”
“为何?二娃这是要与哥哥生分了?”
牛二娃嘴角一扯,笑得比哭还难看:
“你如今老婆孩子炕头热,兄弟不嫉妒,但实在不想去受那个刺激。”
范大志可算搞明白了,还是为了那慕容瑛。
隔日,找到费序唉声叹气。
费序忍无可忍:“天没塌呢,你到底要干嘛?”
范大志换了个方向接着又叹:“老费啊,你说这打小坏掉的嗓子还能不能治好?”
“咋了?不会说话?那估计是治不好吧。”
“不是,”范大志左右看了看,凑近写道:“二牛那嗓子。”
费序恍然大悟。
别说,他刚认识牛二娃那阵子也可别扭了,可相处日久,已经习惯了。
而且牛二娃个性开朗,时不时作怪逗弄大家伙,大家真没把他与众不同的嗓音放在心上。
他脸上的刀疤在脑海里一现,马上变成另一张脸。
费序捧着茶杯,若有所思:“不知道郡主有没有门道。”
范大志豁然开朗:“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找郡主帮忙?今天回去跟辛夷说说。”
费序瞪眼,心说你跟我抢什么抢?
转念一想,也好。
傍晚,费序牵着驴大爷回家,路过至臻斋。
招牌是今日才挂上的,早上打这儿路过的时候还没有呢。
里面也装潢得差不多了,唐吟正拿着一本簿子对照着四面的摆放清点。
她认真查看,时不时低头在簿子上标记,大半面容隐没在阴影中,看不清脸上的伤疤。
他驻足许久,直到引起了寒星注意:
“大人可是想买东西?抱歉,我们这里还没有正式开业。”
费序露出微笑,抱拳道:
“在下北骁军费序,请见唐大姑娘,劳请三姑娘通传。”
寒星很快回想起来,暮信与玉氏的婚礼上有过一面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