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急着唤我来,是有何事?”
“带你去见一个人!”
秦妩好奇,却还是跟着赫连夙出去,二人一同去,到了一处别院。
二人并排走着,赫连夙的脚步轻盈,看就满心欢喜。
二人抵达一处别院,有暗卫在外面守着。
见赫连夙,那暗卫便对着他们行了一礼,打开门。
屋子里
秦妩看见了一名衣衫褴褛的老妪,藏在了角落当中,仿佛是受到了惊吓,蓬头垢面,银丝凌乱。
“这是……”
秦妩话音未落,那老妪便像是疯了一般,朝着门口跑去:“我不知,我什么都不知,你们别抓我……
救命啊,杀人了……”
赫连夙蹙眉,没想到让人好生看护的婆子,竟然疯癫成了这般!
反应过来之后,伟岸的身躯 ,直接讲秦妩,护在了身后!
那老妪俨然是失心疯,秦妩并不畏惧,只是猝不及防的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手中催了麻醉剂的金针飞射而出,精准的没入了老妪的身体当中。
摇晃着身体,老妪倒了下去!
赫连夙让人将人安顿在了床榻上 ,顺势将手脚捆绑住。
秦妩给那老妇人,注射了一些镇定剂,神色凝重。
“这老妇人是谁?”
“曹云柔在庄子上生活的时候,使着婆子负责照顾她!
人们唤她庆婶!
寻回来的时候,便是疯疯癫癫的!
只是没想到,她会突然袭击人,没吓着你吧!”
秦妩摇头:“无妨,她这是应该受到了惊吓,才会变得举止异常暴躁!
不过,她如今变得疯疯癫癫的,只怕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吧!”
“她这疯症,可能缓和?”
秦妩没涉及这一类病症 ,但是秦纪尧从年轻的时候,就有过针灸治疗这一类病情的经历。
尤其是庆婶是受了惊吓,才导致精神失常的,若是能够解开心结,说不定她还是有恢复的可能性!
门外,清风的声音响起。
“主子,宫中来人了!”
赫连夙看向秦妩 ,二人对视一眼。
“何人来的?
可说是有何事?”
“是皇上身边的德福公公 !”
赫连夙来到了厅堂当中 ,德福公公上前,行了大礼:“奴才拜见太上皇,太上皇万福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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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让你过来有何事?”
“这几日,钦天监夜观天象,紫微星闪动,说是西南方的帝王之气 ,有危险攒动!
太上皇所处的方位,正是钦天监所掐算的方位!
皇上担心太上皇龙体有恙,想让太上皇暂且去宫中小住,以方便照顾!”
赫连夙蹙眉:“这是文帝的意思?”
“是贵妃娘娘提议!
这也是皇上的一片孝心……”
德福公公解释 ,赫连夙却下意识的蹙眉。
“贵妃娘娘?”
“嗯,太上皇有所不知!
前方来了捷报,曹太师的长子曹清骏将军,击退了回鹘汗国的进攻,又立军功!
曹太师趁机提出,恢复柔贵妃的位份,以抚慰军心……”
德福公公往后的话没有继续说:“太上皇,您看……”
“我知晓了,你回去复命吧!
晚些时候,我会入宫!”
“喳,老奴这就回去复命!”
德福公公离开之后,一抹纤瘦的身影,便从屏风之后走了出来。
秦妩入目,便看见了男人不满阴鸷的那一张脸。
犹如阴云密布。
“曹太师还真是不老实,竟然以关外的军功,给曹云柔复位,无非就是想要通过她,来控制皇上!”
“击退回鹘汗国的进犯的人,当真是曹清骏吗?”
赫连夙看向秦妩,眼中都是狐疑:“阿妩,你这话是何意?”
“你可还记得,前些日子你去紫园山庄,我在普陀山脚下救了一人!”
“那人……”
“那人是国公府的大公子!”
“孟或?”
赫连夙的眉头,拧作一团:“他不是回家省亲?,
为何被人追杀,伤到这般严重!”
“孟副将本是回京述职的 ,却不想在离开之前,发现了军中的一些秘密!
于是一路逃窜,从关外回到京中却不想,在城外,遭到了埋伏!
万幸之中,拼死杀出重围,,才捡了一条性命!”
“走,我去见一见孟或!”
秦妩颔首,二人悄然离开了潜邸,回了紫云山庄。
孟或的底子不错,经过这段时间的精心调养,身上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
看看赫连夙,满脸震惊之色,随即跪在地上:“微臣拜见太上皇!
不知太上皇圣驾……”
“孟副将不必多礼,你身上还有伤,赶紧起来!”
孟或起身,看向秦妩,他倒是不知,秦妩与赫连夙,竟然有私交!
“太上皇,您与孟副将先聊,臣女在外等候!”
说罢,秦妩便退出了房间当中。
孟或见赫连夙,深感意外,一时之间竟是沉默。
倒是赫连夙,开门见山。
“孟副将,你这一次进攻述职,到底是所谓何事?”
孟或脸上的犹豫神色只有片刻,随即跪在了地上,对着赫连夙叩首:“太上皇明察!
曹氏一脉,狼子野心!
勾结外敌,笼络藩王,三番五次引着回鹘汗国入我大雍朝边境!
如今,关在军心涣散,百姓人人自危,苦不堪言!
那曹清骏,手握兵权,在关外俨然成了土皇帝!
微臣这一次进京,是想要冒死觐见!
若长此以往下去,大雍朝边关,被那一群蛮夷踏破 ,国破山河碎,我朝危在旦夕!”
“这便是你一路被那些刺客,围剿追杀的原因?”
“正是!
微臣手中握着那曹氏一脉勾结回鹘汗国的证据,这才被一路追杀!
幸不辱使命,捡回来了一条命,只是苦于无法进宫面圣!
曹氏一脉在宫中,眼线颇多,就连皇上,亦都被柔贵人的美色所迷惑,微臣死不足惜,却惧怕关外满天兄弟,因此丢了性命!
微臣恳求太上皇 ,回到朝中主持大局!
大雍朝绝不能沦为那些蛮夷之地的奴隶!
大雍朝决不可破!”
孟或慷慨陈词,眼尾泛着潮湿,不必想便可,知关外如今是何等惨烈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