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学校的漂亮老师说，每一个女生都会长大成人，都要学着照顾自己和家人。”

“现在小妩不是小孩子，小妩长大了，漂亮老师说的对，小妩也想照顾人！”

“小妩想照顾叶阿姨！”

“叶阿姨不怕不怕，小妩不会弄疼你的！”

大约是女孩娇娇的声音分散了她的注意。

叶霏反应过来时便看到小姑娘垂着长长的睫毛，小嘴嘟起柔柔吹着。

等吹遍了两条胳膊，江妩满意一笑，擦了擦不存在的汗。

“看吧，不疼啦！”

“嗷！叶阿姨～小妩好想你！小妩想要阿姨抱抱！”

说着，江妩张开双臂上前，却在下一秒顿住了。

“脏。”

叶霏终于开口，嗓音却哑极了！

江妩不受控制地眼眶爆红，猛烈地摇着头忍着自己的小哭腔。

“才不！叶阿姨才不脏！”

“叶阿姨胡说八道！”

不顾叶霏的不停喃喃，江妩还是抱住了她。

感受到怀里软软一团，叶霏不再说话。

江妩轻轻拍打着叶霏的背，嘴里哼哼说着。

“叶阿姨乖！”

“叶阿姨好香！小妩最喜欢了！”

九月的夜里，夏天的温度还没褪去。

江妩能感受到左肩的湿润，她不厌其烦地拍着叶霏的背，嘴里跟她分享着自己今天遇到的种种趣事，聊起自己新交的朋友，谈着新学校的种种。

偌大的病房里，只有小姑娘生动的描述和无声的哭泣，还有半晌过后回响在江妩耳边的一声——

“小妩，谢谢。”

江妩故作懵懂不知，忽然一拍脑袋，想起了正事。

“啊！对啦！叶阿姨～喝鸡汤！！！”

*

病房外，沈昭祁靠在门边垂眸静静听着里面小姑娘说过的每一句话，手臂上肌肉微微凸显；

旁边孟纪哭肿的眼睛里多了些对女儿懂事的欣慰。

“你们聚在这里做什么？”

前来查房的护士无意扰乱了这一方难得的平静，她望了望沈昭祁，不经意地红了耳朵。

她打开门进去，沈昭祁与孟纪只好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