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笑了:“你很了解他。”
后来,叶霏头七那天,沈昭祁单枪匹马闯进了那群人的会所!
他要他们跪到母亲的碑前道歉,那群人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Bale上前拍了拍他的脸:“道歉?我有说错吗?”
“卑贱的人不懂得自爱,我教育教育她怎么了?”
“哦不好意思,听说她死了?那看来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是个累赘啊!”
“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环伺在他的耳周,沈昭祁轻吐出一口气,低声说了一句却没人听清。
他们只看到他手伸进了带来的包里,下一秒——
跟班们乱糟糟地喊叫着,Bale眼前一黑,痛意扑面而来!
向来温和守礼的沈昭祁在那晚发了疯,张扬地挥洒着血,如这群人当初与如今的大笑一样——
他站在会所的真皮沙发上,头上滴落着被酒瓶砸出的液体,手里拿着沾着血的厨房菜刀,却笑出了泪!
桌上地上满是被摔得裂开的手机,跟班们或胸前或后背或双臂中刀,四处逃窜,疯狂地撞击着被紧锁的大门;
为首的少年面上左眼至右下不断地流着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他惊慌地在一个又一个跟班身后逃来逃去!
“疯子!他就是个疯子!”
“快去报警!报警啊!”
他们穿着高奢的衣服,喝着名贵的红酒,被无忧无虑地圈养着,却无知嘲笑着所谓的卑贱之人!
他们高贵如此,却在这时像没头没脑的苍蝇四处乱窜,像待宰的羔羊根本不敢反抗,却被困在这奢华且隔音效果极好的包间里,在尖叫着求援!
沈昭祁慢慢无视了其他人。
双脚一步一步走着,却仿佛踏在了那少年的心上。
少年从咒骂到痛苦,再到跪在地上卑微求饶。
“Abel!Abel!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欺负你妈妈!”
“我家很有钱!我可以给你钱!要多少都行!”
“我爷爷是校长的老师,还是...他最疼我了!”
“你要怎么都行!第一是你的!钱也是你的!别杀我!别杀我!”
“上帝仁慈,他一定会保佑你!”
沈昭祁就这样俯视着他。
完全注意不到自己头上汩汩流着的血,沉默着从兜里掏出手机将屏幕展示到少年面前,淡淡道。
“仁慈?是这样吗?听说你们信仰着所谓的上帝,跪他不跪父母。”
“你说他会保佑我,那...我要你跪下,向她道歉。”
“上帝同样也会原谅你的无礼,对么?”
闻言,Bale睁大了那双美丽的眸子,正想斥声反驳!
却在看到沈昭祁微微握紧了手中的刀时,丝毫没有犹豫地抛弃了所有嚣张,双膝跪地!
甚至模仿着华国礼仪中的磕头,不顾脸上的伤直接以额撞地,发出一声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