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祁一愣，转而失笑。

“不是。”

“老师，我...”沈昭祁顿了顿，“谢谢。”

“嗯？”

William奇异抬头，掏了掏耳朵。

男人耳朵有些微红，深吸一口气。

“老师，谢谢。”

短短四个字，沈昭祁却仿佛用尽了力气。

半晌，书房内寂静无声。

William突然开口：“你们夫妻俩商量好的？”

沈昭祁：......

“快八年了，小子！我还是第一次从你嘴里听到这两个字。”

沈昭祁薄唇微抖。

“那丫头知道你来找我吗？”

沈昭祁摇摇头。

William有些怅然。

“哎！那丫头了解你，却也不了解。”

这小子，一直都在因为那个丫头慢慢变好，慢慢变得不像他！

沈昭祁有些不解，可William却没想再继续说下去。

“行了！滚吧！”

William低头，搅拌着茶匙，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昭祁回到房里的时候，江妩正坐在窗边望着外面。

海风涌进，沁凉舒爽。

这里地理位置很好，居然可以眺望到岛的边缘。

像是一座从海底刚刚觉醒的中世纪国度，远方层层欧式建筑之外，碧蓝海岸暗藏汹涌表面宁静，处处有绅士身着燕尾服行走在周围。

沙滩上无人戏耍，倒有些寂静凄凉。

江妩仿佛知道他进来了，缓缓说道。

“沈昭祁，这里真美，有人有海，又安静祥和。”

“无人打扰，好像避了世。”

身后传来声音，“你喜欢这里吗？”

江妩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喜欢，但也不喜欢。”

“是我向往的地方，但美归美，在这里居住，太孤单了。”

“有牵挂的人在这里常住，会感到不安。”

沈昭祁下巴抵着她的脑袋，“没关系，你喜欢，以后就把大家接到这里来；不喜欢，就走。”

“沈昭祁，老师一直都住在这里吗？”

“嗯。”

江妩没再说话，沈昭祁却懂了。

两人相顾无言，静静看海，也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