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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已是物是人非。
一笔两万零两元的金额被汇入一个越洋账号。
没有任何信息提示。
它的加入在那张卡里一串数字中,不起眼极了。
在那天后,玄海与袭青衣一切照旧。
隐居在卿风谷中。
直到十多年后。
这座古寺迎来了它的第一个香客。
沈昭祁找遍了寺庙,无论香火旺盛与否。
个个亲临。
这天,他来到了卿风谷附近的一座寺庙。
也就是全国香火最旺的安淮寺。
“他就是那个捐了座金佛的人。”
袭青衣立于密林,遥望远方跪在长阶上的男人。
“又是她。”
玄海身着袈裟,手中佛珠重现,纹路与先前那串看上去别无二致。
他凝视着那个男人。
袭青衣说道:“莫名其妙地,我们似乎又间接承了那丫头的恩?”
玄海沉默片刻:“她早已身死,寿数已尽。”
“又皆因此人魂魄不灭,我们等的时机也因此迟迟不到。看来...入局者又多一人。”
袭青衣没有说话。
大雨下了三天。
昏迷中的沈昭祁被带到了承明寺山脚下。
当玄海问出——
“沈施主,你要为她死?”
“就在今晚,对么?”
沈昭祁沉默了。
许久后,玄海徒留下两句话离开。
“沈施主,原来你也舍不得让她等待。”
“也罢,被困二十多年,也就随心一回又何妨?”
...
当晚,承明寺中。
袭青衣卧于横梁之上闭目养神。
玄海凝望眼前圣佛,二人皆是不言。
忽然间,玄海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他喃喃一声。
“此恩,贫僧还了。”
“来世,便祝小施主一生安康长乐吧!”
话落,腕上佛珠粒粒湮灭于空。
袭青衣缓缓抬眼,透过窗缝想得出神。
“她应该,也快回来了。”
——
他们在等一个人。
那是穷极一生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