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要大惊小怪喽。”季末的识海之中，青鸢拿着一把油纸伞在湖边散步，湖中的浪花激起水珠，撒到伞上。

季末的意识迅速出现在青鸢附近，他眉头紧皱，“这是怎么回事？”

青鸢捂嘴轻笑，眉眼弯弯，像是一轮月牙：“没错呀，记录确实燃烧殆尽，将你的意识护送到过去，这不是还有我呢吗？记录又不是不能复原，你记不得的我都记得，我帮你写上就好喽。”

季末死死盯住青鸢，目光中满是震惊，震惊中藏着一抹狐疑，“那这么说，我前世的记忆你都知道？”

青鸢颔首，“那是自然。”

“那你为何不将前世所有记忆写入【命运之书】，有了前世记忆的加持，不比我重新探索，升到九转来的快得多。”

青鸢手指抵住嘴唇，仿佛在思考：“真聪明，你说的好对哦，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

青鸢表情纠结，不知要作何选择。

“那···肯定不行喽。”

纠结的表情一扫而光，貌美的面颊上挂着浓浓的嬉笑，像是恶作剧成功后的小孩子。

青鸢将油纸伞收起，在地面敲了几下，将上面的水珠敲掉，笑着开口：“季末，我还不了解你吗？你相信我吗？你相信我给你记录的经历吗？”

季末沉默，内心仿佛被早已看透。

青鸢紧接开口：“你不过是在诈我罢了，你甚至不相信真的能重生。”

青鸢走到季末面前，手掌抬起，抚摩到季末脸颊：“比起器灵，你更愿意相信我是幻影，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