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远寻思,这张员外想必是这雄州数一数二的人物,但不知是否是自己寻找的人。这几日张叔夜大人未曾到来,我与无极已找寻多时。张员外在雄州比比皆是,就怕眼下之人也不是自己要找寻之人。不过且去和他说话,说不定会得到些什么消息也未可知,想到这里,就应声道:“自然很好,就怕打扰了张员外的清净。”
费无极也想,此番抵达雄州,一则购买马匹,二则探听辽国契丹人和女真人的虚实。如此遇到这般呼风唤雨之人,如何不亲近一下,有些收获也未可知,就掷地有声道:“也好,我等也愿与人打交道,这张员外看上去也面善,既然乐善好施又助人为乐,这便好说话了。”说着,二人跟随店家上楼而去。
“两位小兄弟,幸会,幸会!”张明远、费无极被店家领进去后,张员外就如此毕恭毕敬,慈眉善目,二人心中一怔,缓过神来也拱手回礼道:“客气,客气。员外如此热情好客,晚辈有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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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小兄弟,别来无恙?”那小厮虽说一脸不悦,可也无可奈何的作揖答礼,话中似有些许不屑一顾,酸溜溜的瞥了一眼二人,感觉张员外太过抬举二人。张员外心知肚明,眼前便是张明远和费无极,故而对自己的小厮很是不满,不过不好喜形于色,故而微微一笑道:“二位小兄弟风尘仆仆,想必从远处而来,不知到此有何见教?”
张明远道:“员外果然知书达理,晚辈佩服万分。此番抵达雄州,算是忠人之事,受人之托。”费无极笑道:“员外想必也是从远处抵达这里,把此处当作第二故乡了?”
“不错,老夫也是中原人士,的确把这雄州当作了第二故乡,难舍难分,如之奈何?”张员外说笑间看向那小厮,道:“你且下去,我与二位小兄弟说些私话,你可自去吃酒,有事我自会让店家找你。”
“小人恭敬不如从命。”这小厮自然得意万分,梦寐以求,故而高兴之余赶忙应声道:“员外这般通情达理,小人感激不尽,小人就在楼下吃酒,有事员外尽管吩咐。”
“好了,去罢,不过且记,不可贪杯。”张员外掷地有声,再三叮嘱。“员外大可放心,二位小兄弟定是头头是道,你们自有说不完的话,小人这就告辞,不再打扰。”小厮连连点头,随后似笑非笑间轻轻关门,又诡秘一笑而去。
张明远道:“员外,你这小厮想必是好色之徒,不知晚辈所言是否属实,还望员外见谅。”费无极顿时瞠目结舌,见张明远又如此心直口快,素来如此,真是令人猝不及防。
张员外一怔,愣了愣,顿时哈哈大笑道:“小兄弟果然好眼力,不错,这厮就是这一点不好,其它倒也还好,跟随我多年,从京兆府到开封府,从开封府到雄州,也算是忠心耿耿。当然,‘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何况这市井中人。你们年纪小自然不能明白,也是在所难免。他好色不好财倒是我看中之处。”
张明远见费无极使个眼色,便叹道:“原来如此,晚辈方才唐突之言,还望员外不要介意。”费无极用手一指,油嘴滑舌,道:“好色也是人之常情,七情六欲如何可以加以节制。只要不伤天害理就好。”
张员外道:“所言极是,如若他伤天害理,我自然绝不轻饶于他。实不相瞒,我也是要回东京去了,在雄州太久,目下契丹人也越来越少,手下的买卖做不下去,也在所难免。”
张明远问道:“这是何故?素闻雄州榷场,契丹人和我大宋做买卖的颇多,如今为何就没有昔日的光景了?”费无极也问道:“如若员外方便,但说无妨,晚辈洗耳恭听。”
张员外慈眉善目道:“我倒是有一个故事,可以说给你们听听,如若你们听了,自然了然不惑,大可明白目下雄州光景。不知你们可有急事,如若有就不可耽误。如若没有,老夫倒是愿给你们说一说,不知意下如何?”
费无极寻思道:“毕竟去幽州并不在今日,既然出来便不用着急回去。”张明远寻思道:“且听一听无妨,不知可有什么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