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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不过细细一想,他们也颇有道理,不过女真人真厉害,还是罢了。再说,如若李纲、种师道等辈由此尾大不掉,如之奈何,便强自镇定之际,拿人间蒸发的姚平仲对付起李纲和种师道了。
种师中脸色煞白欲言又止,他也听说了这件事,故而看向哥哥种师道和李纲,眨了眨眼睛,不再言语,百官一个个也面面相觑开来。
白时中马上暗自高兴,寻思,议和有望,主战之人该靠边站了,随即忙道:“姚平仲这贪生怕死之徒恐怕早已逃之夭夭,皇上有令,皇城司早已追捕,开封府也协同缉捕,全国都发下海捕文书,派出大量捕快沿各路隘口盘查,严加防范,务必擒拿此贼,抓捕回京,凌迟处死,以儆效尤。李纲、种师道两位也难辞其咎,你们还要偷袭,何出此言呐!金军围攻东京,你们一筹莫展,如今金人后退又要前去偷袭,实乃自投罗网,欲置大宋将士于死地么?你们居心何在?”此言一出,群臣面无人色。
李纲忙道:“如若不是议和,我们可以一鼓作气。陛下一面议和,一面又让我等固守。变来变去,不知是何道理?目下还是作战为主,不可犹豫不决,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左右摇摆,鸡飞蛋打。还望陛下三思!”
宋钦宗瞪了一眼李纲默然不语,心中十分不悦,心想,朕有什么办法,父皇在江南,朕要人没人,要钱没钱,要吃的没吃的,要兵器没兵器,只好两手准备了,一面议和,一面作战,变来变去也是要懂得变通,你懂什么,还来教训朕,岂有此理。
种师中依然心血来潮,随即献策道:“陛下,不必担惊受怕,为了以绝后患,微臣以为,我等可出其不意,可在夜里偷袭,出其不意,不愁提不得几颗金人大将的脑袋来。”
种师道捋了捋花白胡须,毫不灰心丧气,依然叹道:“陛下,老臣以为,可北渡黄河,追杀金人。斩尽杀绝,然后戍守边关。”
李邦彦一脸不悦,一看白时中都说话了,如若自己再装傻充愣,就麻烦了,如若让李纲继续作威作福,种师道继续大权在握,白时中再骑到自己头上,那就麻烦了,想到这里,马上掷地有声道:“老将军,此言差矣,算是异想天开,如若金人再次来犯,怕是损兵折将。姚平仲不是前车之鉴么,为何还要胆大妄为,重蹈覆辙,岂不可笑?老骥伏枥可以,不过难免糊涂,安敢如此妄言,实属违抗圣意,乃犯大不敬之罪。陛下!如此看来,理应撤职查办。”
宋钦宗一听暗自高兴,颇为心悦诚服。宇文虚中欲言又止,就怕龙颜大怒。
李纲一看,李邦彦果然厉害,如若不反驳,恐怕有所闪失,马上叹道:“陛下乃是明察秋毫,不必如此。宰相大人为何要如此说话!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
李邦彦马上一怔,随即针锋相对:“此时怎样?彼时又怎样?本官倒要领教李大人的高谈阔论了,如若说的头头是道,令人心悦诚服,且说的过去。如若不然,龙颜大怒,李大人难道就不怕掉脑袋么?”
李纲神情恍惚,马上镇定自若,冷笑道:“宰相大人果然语惊四座,陛下还未这般说,你倒替皇上说了。实乃狐假虎威,莫非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了。”众人议论纷纷,素知李邦彦乃宦官出身,这便是惹恼了李邦彦。
李邦彦瞠目结舌,气急败坏道:“大胆!放肆!李纲居然当堂羞辱宰相,陛下,还望明鉴。”
宋钦宗大手一挥,掷地有声道:“好了,好了。吵吵闹闹,朕心烦意乱。”
种师道回过神来,慢慢叹道:“陛下,金人虽退去,可他们意欲南下的决心没有改变。我们应该做好准备才是。”
宋钦宗也感觉方才拒绝偷袭,火冒三丈有些唐突,就笑了笑,忙道:“做什么准备?说说看。”
种师中眼前一亮,眉开目舒,马上叹道:“要提防金人,再来进攻。要加强防备,固守东京城,沿黄河北岸,摆兵布阵,购置火炮,安排神臂弓列阵,严防死守,枕戈待旦。如若金人快马加鞭来袭,也好阻击。”
李纲叹道:“金人无时无刻,不虎视眈眈。”
张邦昌忙道:“陛下,二位将军所言极是。”
李纲忙道:“金人自然不肯善罢甘休,陛下要明白。这贼心不死的女真人,意欲攻城掠地,此番他们来犯,我大宋不可掉以轻心,以免后患无穷。”
种师道捋了捋胡须接着忙道:“加强战备,修固城池。步兵、水兵要加强训练,禁军教头要多多招募,安排妥当。火器、弓箭、马匹、战车,一个个要心中有数,置办妥当,以防金人的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