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宋钦宗在御花园又召见了李邦彦、白时中、宇文虚中、种溪。宋钦宗道:“四位爱卿!这下金人退兵,东京太平了!”
李邦彦眯眼笑道:“陛下,此乃陛下洪福齐天,上苍保佑,实乃大宋之幸,万民之福!如若不是陛下知人善任,运筹帷幄,便不会有如此太平局面。”
白时中忙道:“陛下,宰相大人所言极是,圣上龙威,金贼不退不成。”宇文虚中点头道:“金人就不该前来叨扰。”
宋钦宗看种溪闷闷不乐,心知肚明,马上推心置腹,安慰几句:“种溪,朕素知你颇具孝道,太上皇对你种家军也是皇恩浩荡。朕登基大宝不久,意欲整肃朝纲,开天辟地,恢复太祖盛世。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不可意气用事。让你爹爹做中太一公使不过随口一说,也是为了堵住姚古和折可求的嘴。你难道不知他们害怕你们种家军抢了他们的风头么?这是为你好。朕早已得知姚平仲逃跑的密奏,为何今日朝议不曾提及,你如此聪明过人,难道不知其中原委,就辜负朕的一片苦心了。姚平仲走就走吧,朕懒得追究。毕竟人各有志,只要他不反戈一击,偷袭金人就好。”
种溪神情恍惚,叹了口气:“原来如此。”
白时中见种溪一时语塞,马上添油加醋道:“你想想看,主战派里,你家父、你叔父、姚平仲,还有就是折家军。姚平仲走了,你叔父皇上也是搪塞一下众将悠悠之口,并不让他离去,即便为了掩人耳目,让你爹爹赋闲了,也是另有安排。如今就你与李纲了,女真人走了,李纲就没用了,李纲一走,就剩你了。看看,皇上对你,比太上皇,有过之而无不及。你还不谢恩,更待何时?”
种溪看向宋钦宗,顿时一头雾水,如何也想不通,就苦笑道:“微臣才疏学浅,稀里糊涂。”
李邦彦寻思,要威逼利诱,拉拢拆散主战派,自然是各个击破。这种溪傻乎乎,才好下手,随即哈哈大笑,解释开来:“种溪,你果然是正人君子,不会拐弯抹角。你素知我大宋重文轻武,我李邦彦与你种溪也算有缘,我唱歌,你作画,都为陛下分忧。你做你的画学政,妙笔生花;我做我的宰相,处理政务。有什么瓜葛可言?不必说什么我羡慕嫉妒恨,纯属无稽之谈。我宰相的权利可大于你学政的权利。李纲糊涂,你难道也糊涂?你爹爹和叔父一味的想把女真人斩尽杀绝,实在一厢情愿,白日做梦。你们哪里知道,东京国库如今空虚的可以吓死人。这粮草都在江南!女真人围住东京城,漕运被切断。粮草不济,如何抵御女真人?你们莫非不吃不喝,就能打仗?打仗要花钱,没钱还想打仗,岂不可笑?”
宋钦宗对种溪叮嘱道:“你去江南把太上皇接回东京,想必你们故交一场,会好说话。”种溪这才明白过来,随即点头,应声道:“皇上圣明,微臣明白。”
宋钦宗大手一挥,笑道:“宇文虚中、种溪,你们就退下好了,明日朕安排你们去江南,迎回太上皇,不得有误。”
宇文虚中和种溪点点头,慢慢离去。宋钦宗、李邦彦、白时中,顿时哈哈大笑,乐此不彼。
宋钦宗前行几步,转过身来问道:“把太上皇接回东京,二位爱卿,意下如何?你们说太上皇不在京师,成何体统。别人还以为我把父皇逼出东京了,岂不冤枉了朕。天下人皆知我中原乃是仁义道德之国,文明礼仪之帮,自古以孝治天下。晋朝李密给晋武帝的《陈情表》就是这样说的,朕自然铭记在心。”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李邦彦笑道:“陛下,此事自然是可行之举,时机业已成熟,东京无忧,太上皇回京,事不宜迟!”
白时中笑道:“陛下,此事就交于微臣来办,微臣愿同种溪迎太上皇回京。”
宋钦宗叹道:“好,太上皇回京,大宋将士军心必振,东京百姓民心必稳。如此一来,军民同心同德,大宋定会繁荣昌盛,朕也不用老受李纲那帮家伙的气了!”
李邦彦又道:“是啊,陛下方才话语实实在在,字字句句孝心可见,真真切切乃是天下表率。”
白时中道:“陛下,东京太平,各地将军那么多,李纲独霸一方,实乃尾大不掉,依微臣来看,莫如就把李纲给赶出去好了。”剩下言语便对宋钦宗耳语了一番。
李邦彦自然知晓白时中之策,这是他两人密谋之事,随即笑道:“陛下,如此一来,那帮武将自然不敢造次,陛下可宏图大展,天下归心,为时不远。”
听了这话,宋钦宗又是大笑:“李纲真是碍手碍脚,把朕搞的晕头转向。此番迎回太上皇,李纲非去不可。”
李邦彦和白时中面面相觑,纳闷道:“这是为何,还望陛下明示。”
宋钦宗朝李邦彦的屁股,啪的一声,拍了一下,笑道:“又装傻充愣。李纲逼迫父皇退位,不让他接回父皇,让谁去,解铃还须系铃人嘛。他李纲拉的屎,他自己不擦,莫非你李邦彦给擦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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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邦彦立马捏着鼻子,摆了摆手,笑道:“李纲拉屎,定是臭气熏天。”
白时中笑得咯咯作响。宋钦宗也哈哈大笑。
李邦彦又道:“陛下,微臣以为,还有一个人也会神助攻。”
白时中笑道:“定是蔡京,或是童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