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瑶眼神闪躲，顾陌说道：“你家道中落，从小孤苦无依，我父母将你接到将军府，当做将军府的小姐一般养大，但凡我有的，也从来没有缺了你，我与你一块儿长大，跟亲姐妹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到了说亲的年纪，我母亲意欲撮合你和我表哥，也是问过你意愿的，你答应了，这门婚事才成的，也是将军府为你准备嫁妆，我也将自己一半的私房拿出来为你添妆，让你风光嫁进了姜家。”

“我嫁显国公府后，你说你在姜家过得不幸福，我便时常接你过来说话，私下更是让母亲去说教表哥，让他疼你，谁知道你却是背着我，在我的眼皮下底下，和我的丈夫勾搭在了一起，最后更是与魏诉合谋杀死了我表哥，让姜家这一脉断了后，你说我恶毒，我若恶毒，你还有命活着吗？”

徐瑶却理直气壮的说道：“顾陌，你少说这些，最对不起我的人就是你，你们顾家若是真的对我好，为什么嫁进显国公府的不是我？明明我和魏诉才是真心相爱的！正妻之位也应该是我的，你抢了属于我的一切，你让我变成了无名无分的外室，我最恨的人就是你了！我就是故意让魏诉把你的孩子和我的孩子调换的，我就是要让你把我的孩子捧在手掌心长大，而你的孩子就像是一条狗一样，对我毕恭毕敬，只要我勾一勾手指，他就得爬过来……”

“我狠毒怎么了？我只是抢回了属于我的一切而已。”

徐瑶越说越兴奋了，“你不知道吧，我每天把你的孩子折磨的痛不欲生，他才刚出生几天我把他耳朵打聋了，我还亲手打断了他的腿，哈哈，我每天晚上睡觉做梦都要笑醒了。”

顾陌只是平静的看着徐瑶发疯。

“是，我这辈子是没指望了，但是你的儿子也没指望了啊，而我的儿子，是显国公，是大将军，是皇帝的女婿，哈哈哈，顾陌我还是赢了你一回的，你输了，你彻底的输了！你看看你这个儿子，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你的后代子孙也就这样了……”

徐瑶已经烂了，她就是个烂人，大家对她也从来没有什么道德上的期待。

所以即便她现在承认了，心里面也没有太大的意外。

但是顾陌不一样，顾陌的名声比徐瑶好太多了。

一个道德上没有瑕疵的好人，如果突然有一天有了道德上的污点，就会有无数人的对她口诛笔伐。

而一个一直以来都道德败坏的坏人，她一直做坏事，突然有一天做了一件更坏的事，也不会有人觉得很意外。

所以，这会儿众人更加想不通的还是顾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