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再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柳若萍气得七窍生烟,身形微动,作势又要扑过去阻挡。
这时一直静立一旁的狗顺迈出两步大声道:“夫人你根本不用理他们,这就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还自以为是的混蛋,说什么不会放过我们,那就拍马过来吧,把大爷惹火了,看到底是谁放不过谁!”
那一直愤愤不平的胖大汉也是个火暴性子,惨败于柳若萍之手后一直压抑着性子不发作,一听狗顺还敢挑事,那气哪里还理得顺,怒不可遏之下,手一按已经拾回的大刀刀柄,作势就要发作。
中年文士看在眼里,连忙一打手势,严声道:“胖老二,带着小姐,赶紧走!”
胖大汉狠狠地瞪一眼狗顺,扭头就走,从下属手里接过那千娇百媚的红衣美少女,横抱着她蹬蹬蹬下楼去了。
中年文士冲柳若萍一抱拳道:“夫人若没有其它什么吩咐,那鄙人就告辞了!”
说完,也不等柳若萍的示意了,冲属下们一挥手,率先离去,刚才气势汹汹而来的一群人此时都已经没了生气,晕头耷脑地跟在中年文士后边,默然去了。
轰闹的饭馆一下子安静下来,刚才文武双尊和柳若萍动手的时候,就有很多食客怕殃及池鱼,悄然遛掉,一些大胆的看客坚持看到现在,一看那方已经走掉,而观赏过柳若萍狠辣手段之后,哪里还敢再看她第二眼,全都悄悄坐在桌椅,埋头苦吃,生怕自己的不专心吃饭招惹了柳若萍。
只有饭店老板心疼被撞碎的窗户和打碎的桌椅,在战斗结束后,不知道从哪里颤颤巍巍地冒了出来,对着满地残骸不停地抹泪。
柳若萍把手伸进怀里动了动,却没有拿出来,皱了皱眉头,露五渊看在眼里,连忙从随身布囊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老板旁边一张只是缺了一个角的桌面上,抚慰他道:“老伯,不好意思,给贵店添了点麻烦,您看这够不够?”
老板抬眼望了望桌上白花花的银子,顿时眼睛放光,停止了抹泪的动作,扑过去将它拽住,生怕飞了似的,嘴里连声说:“够了,够了,大侠们继续玩,有什么需要,吩咐伙计就是了!”
说完,生怕露五渊后悔似的,一拍屁股一溜烟跑没影了。
露五渊会心一笑,掉头看向柳若萍。
柳若萍装做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淡淡地说:“你倒大方,一甩手就是十两银子,不过你可不要以为替我付了银子就能讨好于我,本夫人不吃这一套,你不老实照样收拾你!”
露五渊咧嘴笑道:“夫人误会了,你是因为救我们才将窗户桌椅毁坏的,这补偿金怎么能说是替你付呢!还有,刚才那是十两银子吗?十两银子是个什么概念,能买多少东西?”
柳若萍怔了一怔不解道:“哦,你连十两银子是多少都不知道吗?”
想了一想,又记起什么似的,黛眉一挑,冷声质问道:“对了,刚才被那两个死鬼问得我哑口无言,这全怪你们不老实给我交代清楚你们的来历,现在就老老实实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如果不想受皮肉之苦,最好不要有一句虚言!”
狗顺吓了一跳,脸现惊惶之色,他最怕别人盘问他们的来历底细了。
露五渊暗自对狗顺使了个眼色抚慰住他,正经八百地回答柳若萍道:“上次不是已经告诉夫人了吗!我们是戏班的戏子,到那个海边是去排练节目的!”
柳若萍凤目一寒,冷冷道:
“你是不是非得吃点苦头才肯说真话,别以为我刚才帮了你们你们就骨头痒,戏班的戏子怎么会去坐人家鄱阳派的什么破马车,戏班的戏子不回你们的戏剧团却去人家后湖村搞什么生态农业观光园去了?戏班的戏子又怎么会连戏服都不脱就穿一身汉服?别以为我柳若萍没见识,穿这样古怪戏服的戏子我还是头一次看到!”
露五渊和狗顺同时“啊”了一声,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天,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了!”
柳若萍脸上掠过一丝得意的笑,瞬间复冷道:
“哼,本夫人是什么人,本夫人是天上神仙下凡,火眼金睛,世事皆明,你们几个肉眼凡胎也想来欺蒙我,可笑!所以从现在起,你们最好老老实实的,若有一句与本夫人掌握的情况不符,你们就等着皮开肉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