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范镇雄一时震惊之下,张口结舌地呆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露五渊微微一笑道:
“老六你无需惊讶,打仗就在于神出鬼没,让敌人摸不着头脑,象你刚才提出的那种策略,肯定在敌人的预料之中,他们一定会想出办法来破解的,你要知道,他们可是有一位用兵如神的天才元帅在大后方运筹帷幄呢!咱们现在就是要突破常规思维,到敌人大后方去捉那位罪魁祸首去!这是敌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呵!”
范镇雄愣了愣,下意识地点点头,又迟疑道:
“二哥你说的有一定道理,问题是我们好不容易占据了燕山,如果放弃,反而深入敌人腹地,不但防线大开,敌军可长驱直入京城,而且我们也会陷入腹背受敌之境地,一旦突击行动失利,立刻将面临全军覆亡之厄啊!”
露五渊淡淡摇头道:
“你说的两点担心都是理论上的,其一,敌军要想攻入京城早就可以攻入了,无需等到现在,因此他们的军事策略是先灭敌后占城,这么大的战略方针,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其二,我们突袭其老巢,鞑子举国慌乱,必定让来犯大军挥师回援,哪里还有心情袭击空当,其三,威武大将军文成英一直主张围魏救赵的激进战略,如果我们采用他的军事策略,便能得到他的全力配合,几万大军齐心协力,气势如虹,又是攻其不备,那鞑子主力全线犯境,后方自然空虚,我方天时地利人和,焉能不将其老巢捣个稀巴烂呢!”
范镇雄凝眉思索片刻后,仍心存疑虑道:
“你在神威大将军选拔赛上不是已经驳斥过文成英的策略了么,你说那样劳师远征,虽然一时解得燃眉之急,但却会在鞑子的地盘上陷入敌军的夹击,然后腹背受敌、作困兽斗,难逃全军覆亡命运啊!”
露五渊一时有点哑口无言,不过他乃狡辩大师,这点小论题哪难得倒他,他小眼珠咕噜噜一转,论调就有了,当下大摇其头道:
“这个你就不懂了,这属于一种相生相克、物极必反的事物运行规律,往往大危机中藏着大机遇,大机遇中蕴含大危机,大形势决定小变化,而小变化往往又能左右大形势,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只要你有灵动的点石成金棒,往往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变绝境为仙境,所以从大原则上讲,采取这样的策略好像是死路一条,但是如果我们稍微变通一下思路,因为我们只要直捣鞑子老巢捉住他们的那位大元帅或者蒙古大汗小汗什么的,以其作为人质,鞑子即便把我们团团围住,也一样投鼠忌器,老老实实任由我们牵着鼻子走!”
露五渊一番奇谈妙论直把范镇雄听得晕头转向、目瞪口呆,不过细一琢磨,其中蕴含的道理却也是振聋发聩的。
当下不由得对露五渊大是叹服,连连点头称道。
两兄弟达成初步意见,一时兴奋之下,连忙展开军事地图,商谈具体细节,经过思想的交流和碰撞,不由越谈越欢,具体的作战方针也逐渐形成。
军事策略由敌后游击战转化为敌后大决战,与鞑子大军见最后分晓的时候也就临近了!能不能携林玉的小手过自由自在、优哉游哉闯荡江湖的幸福生活也就在此一举了!
商议停当,两人下得山来,回到中军营帐,便传令通讯兵去知会文成英前来议事,谁知好半天后,通讯兵返回来吱吱呜呜道:
“禀两位大将军,文将军贵体欠佳,不能行动,说有什么事由小的口头传讯即可!”
范镇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忿然道:
“瞎扯淡!”
露五渊心中虽然义愤,面上却平静之极:
“也罢,既然威武大将军贵体欠安,那咱就不劳他老人家大驾了,我们过去慰劳他吧!你去通报他一声,我们这就过去!”
通讯兵连忙恭声应道:“是!”
转身屁颠屁颠复命去了。
范镇雄叹了口气,由衷感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