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窗下,透过半开的窗扉,见车银优独自一人对月独酌,神色间颇有萧索之意。
李敏镐心中一痛,忍不住出声:“银优,你为何近日总是避而不见?”
车银优闻声,手中药未沾唇,便已洒落半杯。
他缓缓转身,面对李敏镐,神色复杂。
“敏镐兄,非我有意疏远,只是……宫中险恶,你我皆应明哲保身。”
李敏镐紧皱眉头,上前一步,目光灼灼。
“银优,你我相知多年,难道你还不知我心意?我李敏镐绝非畏首畏尾之人,若能与你携手,哪怕前路荆棘,我也在所不惜。”
车银优心中一颤,他何尝不想与李敏镐坦诚相待,但他更不愿李敏镐因他而陷入困境。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坚定。
“敏镐兄,你的心意我自然明白,但宫中非比寻常,你我若过于亲近,难免引起他人非议。为了你我二人的前程,还望你能体谅我的苦衷。”
李敏镐闻言,如遭雷击,他沉默良久,最终缓缓点头。
“银优,我明白了。你我虽为知己,却也应以大局为重。但请记住,无论你我身在何处,我的心始终与你同在。”
言罢,李敏镐转身离去,背影在月光下拉得长长,显得格外孤寂。
车银优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眼中不禁泛起泪光。
他轻声低语:“敏镐兄,此生有你为知己,我车银优已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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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答应南柱赫,自入宫以来,便以机敏伶俐深得圣皇如懿喜爱。
他生的一副好皮囊,又善于察言观色,故而在后宫之中,地位日渐显赫。
然而,南柱赫心中却有一处隐痛。
他始终无法忘怀与李敏镐之间的那段刻骨铭心的同窗情谊。
那日,南柱赫在御花园中偶遇李敏镐与车银优月下对酌,两人言笑晏晏,情深意重。
南柱赫心中五味杂陈,既羡慕又嫉妒。
他知道,自己与李敏镐的过往,一旦被人知晓,必将引来杀身之祸。
然而,南柱赫终究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情感,他决定要将这段旧情公之于众,哪怕玉石俱焚,也要让李敏镐知道自己的心意未曾改变。
侍寝之夜,南柱赫轻解罗裳,如懿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连,眼中满是宠溺。
南柱赫趁机轻启朱唇,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圣皇,臣近日听闻一事,心中颇为不安。”
如懿眉头微蹙,他知道南柱赫向来谨言慎行,今夜却突然提起宫中之事,必有蹊跷。
“何事让你如此挂怀?”如懿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南柱赫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的话一旦出口,便再无回头之路。
“臣听闻,璨若君与璧常侍之间,似乎有着不同寻常的情谊。”南柱赫的声音越来越低,他的心中充满了忐忑。
如懿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坐起身来,目光如电,紧紧盯着南柱赫。
“此话当真?”如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震怒,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宠爱的两位侍郎,竟然会背着他做出这等事情。
南柱赫见如懿动怒,心中更是紧张,他连忙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
“圣皇息怒,臣也是无意中得知此事,绝无挑拨离间之意。”
如懿的脸色阴晴不定,他知道南柱赫虽然年轻,但向来忠心耿耿,不会无的放矢。
“你起来吧。”如懿的声音缓和了一些,他知道,此事还需进一步查证,不能仅凭南柱赫一人之言便下定论。
“谢圣皇。”南柱赫缓缓起身,他的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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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已经将李敏镐和车银优推向了风口浪尖。
如懿的心中却是波涛汹涌,他决定要亲自彻查此事,若李敏镐和车银优真的背叛了他,他绝不会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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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如懿召集后宫所有侍郎,齐聚于金銮殿,同堂共审李敏镐与车银优之事。
殿内气氛凝重,众侍郎皆是屏息凝神,不敢多言。
如懿端坐于龙椅之上,面色冷峻,目光如炬,扫过殿内众人。
他沉声道:“今日召集诸位,乃因后宫之中发生了一件大事。璨若君与璧常侍,被指私情深厚,有违宫规。”
李敏镐与车银优跪于殿中,面色苍白,心中虽有惊涛骇浪,却不敢有丝毫表露。
李敏镐率先开口,声音坚定:“圣皇明鉴,臣下与璧常侍虽为知己,却绝无私情。宫中是非多,臣下恳请圣皇明察。”
车银优亦是紧随其后,声声诚恳:“圣皇英明,臣下与璨若君情同手足,却从未有过非分之想。若有半句虚言,愿受天谴。”
如懿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他目光锐利,扫向一旁的南柱赫:“玉答应,你昨夜所言,今日可有证据?”
南柱赫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若无证据,便是诬陷之罪。
他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声音微颤:“回圣皇,臣……臣只是听闻宫中流言,并未亲眼所见。”
如懿冷哼一声,目光如刀:“未有证据,便敢妄言?此事若查无实据,你可知罪?”
南柱赫面色如土,他连连磕头:“臣知罪,求圣皇开恩。”
如懿沉吟片刻,他深知宫中流言蜚语,往往能毁人于无形。他决定,此事需得彻查清楚,方能还清白者以清白,不冤枉任何人。
“来人,传令下去,此事交由内务府严查,务必查个水落石出。在此期间,李敏镐与车银优暂禁足于寝宫,不得擅自出入。”如懿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侍郎闻言,心中皆是一凛,她们知道,此事已非同小可,圣皇的决断,必将掀起后宫新的波澜。
李敏镐与车银优相视一眼,虽心中忧虑,却也只能领命,缓缓退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