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就多了十分真诚,一是实在饿了,二是味道确实不错,那鸡估计才杀的,熬的汤十分鲜浓,拿它就饼,饼虽不知放了几天,又干又硬,竟也变得可口起来。
卫承彦想是头一回被人称赞厨艺,忍不住自夸道:“你不晓得,那鸡我杀的,骨肉未寒就下了锅……”
又夸自己眼睛如何尖,一眼就在群鸡中选中了两只最肥的,果然腹中还有提灯,腿怎的长,跑得比鸡还快,手那样利索,一下子就把它们翅膀摁住,刀实在快,那两鸡来不及叫头就落了地云云。
赵明枝同他笑谈几句,吃得七八分饱才停了筷子,忍不住问道:“我看外头雪大,今日还能赶路吗?”
卫承彦吞了口中肉道:“我同二哥要紧事回均州,趁着此刻积雪不深,更要早走才是——怎的,伱跑不动了?”
赵明枝急忙摇头,道:“没有的事,况且我也急得厉害,只是实在不懂道路,也不敢多嘴,难得运气好,遇得有人带,便是再跑不动也要跑的。”
卫承彦听得这话,连沾了热汤的饼都不着急吃了,看她一眼,问道:“你家那生意做得很大罢?”
赵明枝一愣,当即道:“虽未必称得上很大,却也确实不小——怎的这样问?”
她一面说,一面拿了张饼来,另取个空碗放在面前,用干净帕子隔着手细细撕碎。
卫承彦道:“说不好,就觉得你这脾性,寻常商户养不出来。”
赵明枝一时莫名,不免抬头看他。
卫承彦笑道:“怎的,你不会以为随便一个,都能跟着我们两走这一程罢?”
赵明枝也笑道:“前日若非承彦兄帮我说话,以李二哥行事,必定不会多此一举将我捎上——说来还未好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