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勒月迷糊之中,感觉到自己被谁抱紧,入了谁的怀抱,那只雌虫带着自己在飞。他眼皮痛得厉害,怎么也睁不开。好像还听到几句话,但听不清是谁在说话,又说些什么?他都听不清楚了?
好像,还有密集的枪声。
肚子胀得厉害,他感觉自己好像被放在了某个草地上,那虫把他放平,好像在叫自己的名字。
是谁?是谁?究竟是谁?
艹!他是在做人工呼吸吗?艹,肯定没刷牙,怎么有点臭?他一时迷迷糊糊中 感觉在中央胸骨在被反复按压数次,他终于呛出水来,那虫急忙扶他起身,萨勒月睁开酸痛的眼皮,终于看清了他。
“约瑟?是你!”
萨勒月猜测过这么多选择,却没想到是他,“你不是 雷恩那边的吗?”
“这和我想救你,并不排斥。”约瑟扶他倚靠在一棵树下,萨勒月又吐出几口水,才终于觉得好点,“我感觉我要死了……真的,从来没有一刻,离死亡这么近。”
约瑟去摸他的脸,萨勒月觉得冰冰凉凉,顺着他的手臂看过去,这才发现他衣服上的血迹,胸口还有个洞,血正在一层一层往外渗,“你中枪了!”
萨勒月立马起身又被约瑟按下去,“先别动,先让我看看你。”
萨勒月看着他苍白的脸,最终坐回了原位,然后用湿衣服的袖子擦了擦脸,“我擦干净了吗?”
约瑟早就说过,他长得像他弟弟。
“擦干净了。”
“很像吗?”萨勒月看着他胸口的血迹,企图用手止住,约瑟低头看顺着他洗白的手腕看过去,“别白费力气了,一点用都没有。”
“你怎么会中枪,雷恩他们不是不允许用枪作战吗?”
萨勒月感受到他心脏的颤动,眼眶红了,整只手都在发抖。
“是德萨,他给雷恩出主意,只要韦尔斯中枪,他们没有药物和治疗舱,便只能将韦尔斯交出去……”约瑟拿下他的手,“别说这么多了,那边有个水坑,你去把脸洗干净,让我好好看看你。”
萨勒月照立马跑了过去,用力把脸上的东西都搓干净,约瑟则靠在树下,用力的喘息着,见他洗完脸过来,这才有点唇角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