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会骂人，但许妍不敢真的骂人。

她只能低头沉默。

她惹不起。

“这么多年了，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悔改。”顾哲宇讽刺的笑了一声。“我一直在给你机会。”

许妍低着头沉默，许久，抬头看着顾哲宇。“给我什么机会？”

“我在等你跟我坦白，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顾哲宇怒意浓郁。

现在的许妍，就像是一个柔软的沙包，无论你怎么愤怒，打的她多疼，她都闷不作声，像是打在棉花上，让人抓狂。

“为什么这么执着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你真的是生气我背叛你吗？还是你只是不甘心，想知道是谁比你更优秀，能让我忍不住和他在一起，背叛了你？”许妍平时话很少的，她害怕，害怕多说了话以后，不知道哪个字就惹来灾祸。

在监狱的时候，她几乎自闭了，她可以几个月一句话都不说，如果不是心理疏导故意和她对话，她可以一整年，一句话都不说的。

“有区别吗？”顾哲宇厌恶的看着许妍。“告诉我他是谁，也许我可以放过你。”

“你所谓的给我机会，就是一次次的质问我，我回答了，你又不信，我该说什么样的答案才能让你满意？”许妍茫然了。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六年了……入狱前，她不停的解释，不停的哭喊，呐喊。

可他信过她吗？没有。

他只是无止尽的伤害她，一次次的将她推进深渊。

顾哲宇被许妍激怒，他讨厌她这副样子，眼睛里没有光，虽然怯懦胆小，却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

曾经的许妍很爱笑，她那么骄傲，像一只白天鹅，看他的眼睛是亮的，仿佛眼睛里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