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复心中一紧,忙恭敬地问道:“郑夫子,不知何处不妥?还请夫子明示。”
郑越儒捋了捋胡须,严肃地说道:“王爷,这座位安排便不合古礼。按礼法,主宾之位当有严格区分,且应根据身份地位、年龄长幼依次排列。如今这座位,实在是混乱不堪。”
李复面露尴尬,连忙说道:“郑夫子教训得是,本王一时疏忽,这便让人重新安排座位。”
然而,正当众人准备起身换座时,郑越儒又开口道:“且慢,王爷。这重新安排座位也需按照礼法进行,不可随意为之。”
李复无奈地问道:“那依郑夫子之见,该当如何安排?”
郑越儒缓缓说道:“王爷当坐主位,老夫等依年龄长幼、身份地位依次而坐。且座位之间的距离也当有讲究,不可过近,亦不可过远。”
李复只得吩咐下人按照郑越儒的要求重新安排座位。待座位安排妥当,菜也开始陆续上桌。
郑越儒看着一道道菜肴,又摇了摇头,说道:“王爷,这菜品的摆放也不合礼法。按古礼,菜品当有特定的摆放顺序和位置,不可随意乱放。”
李复苦着脸问道:“郑夫子,这菜品该如何摆放才合礼法呢?”
郑越儒不紧不慢地说道:“主菜当放于中央,配菜依次环绕摆放。且菜品的颜色、形状也当相互搭配,不可杂乱无章。”
李复无奈,只得再次让人调整菜品的摆放。
就在众人以为可以开始用餐时,郑越儒又说道:“王爷,这用餐之礼也不可忽视。按古礼,当由主人先动筷,而后宾客方可进食。且进食之时,不可大声咀嚼,不可挑食,不可浪费。”
李复叹了口气,说道:“郑夫子所言极是,本王一定注意。”
“郑夫子,你还吃不吃了!”卫鸣谦看着百般挑剔的郑越儒怒斥道。
郑越儒听到卫鸣谦的怒斥,脸色一沉,“卫夫子,你这是何意?老夫不过是遵循礼法,为王爷提点一二,你怎可如此无礼?”
卫鸣谦冷哼一声,“郑夫子,你这哪里是提点,分明是鸡蛋里挑骨头。这顿饭从开始到现在,就被你挑得一无是处,还让不让人吃了?”
郑越儒气得胡子直抖,“卫鸣谦,你这是对礼法的不敬。礼法乃治国之本,不可轻视。”
卫鸣谦毫不退让,“礼法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如此刻板。今日是王爷设宴,大家本应轻松愉快地用餐,你却一直揪着礼法不放,让大家都不自在。”
“哼,放着各家经典不学,偏要致力于算筹,我郑某不屑与你卫鸣谦同席用饭!”
卫鸣谦一听这话,也怒上心头,“郑越儒,你莫要瞧不起算筹之学。算筹之术在诸多方面都有大用,岂是你口中的旁门左道。你守着那古板的礼法,不知变通,才是真正的迂腐。”
郑越儒怒目圆睁,“你竟敢说礼法迂腐?没有礼法,何来秩序?何来国家安定?”
卫鸣谦冷笑道:“秩序并非仅靠礼法维持,算筹之学能在诸多实际事务中发挥作用,为国家发展助力。而你那礼法,在某些时候不过是束缚人的枷锁。”
此时,林修文急忙站起身来,“两位夫子莫要再争了,大家同是为了王爷效力,为了国家的繁荣。各有各的见解本是好事,但如此争吵下去,只会伤了和气。”
李复也面色阴沉,“两位夫子,本王设宴是为了款待各位,不是看你们争吵的。都给本王坐下,休要再争。”
郑越儒和卫鸣谦虽然心中仍有怨气,但碍于李复的威严,也只好暂时坐下,不再言语。然而,饭桌上的气氛却更加凝重,众人都小心翼翼,生怕再引发争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