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姐姐的儿子,我早就看出来了,但陛下是今天才告诉我的。”靳巡的语气逐渐变得刻薄,“陛下还打算瞒我多久?”
“朕并没有想过要瞒着你,只是事情特殊,不能说。”靳尚抬眼看着他。
“陛下,一直在培养他,是在为姐姐而恕罪吗?”
“你说什么!”
靳尚一直将当年的事情当作自己人生的污点,今天却被靳巡给毫不客气的撕下来了自己最后的遮羞布,凌冽的气息瞬间扩散,竟是直接打在靳巡的胸口上。
“咳咳咳。”
靳巡被打飞出去,口中吐出一口血来,随后抬起头,看着已经怒气冲冠的靳尚继续问道:“父王,难道我说错了,你不是在为姐姐的愧疚,而弥补到他儿子身上吗!”
“闭嘴!”
“你是不是还打算废掉我,立他为储君太子?”靳巡的语气愈发刻薄起来,“我从政也快十年了,为什么,就因为他是姐姐的儿子,你就要想方设法的废掉我太子的位置,将我靳家江山拱手送给外姓人!”
“我让你闭嘴!”
“我还要说,因为他足够优秀,加上你内心的那份愧疚,既然愧疚,当年为什么那么做!”
“你身为长辈,心胸气量竟是如此狭隘,就连自己的外甥都容不下了吗,朕何时说过要废太子而另立储君!”
“那为何要在我的面前屡次谈及要将这江山与他,旁敲侧击,还不是有心于他吗!”
靳尚已经被靳巡的话语气得满脸通红,就连那寒意都快要压抑不住了:“你的气量为何如此狭隘!”
“不是我气量狭隘,而是您逼人太甚!”
“你这个样子,将来很难承担帝国大任……”
“难道他就可以吗!”没等靳尚说完,靳巡便厉声打断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靳巡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胸脯说道,“我只是想要保住我太子的位置,仅此而已。我是太子,是储君。陛下,何必趋于外人!”
“于奕乃我外孙,何来外人一说!”
“于奕比我年轻,才能上也比我强,就连天赋境界,我也比不过他。陛下,在见到他后,在得知他是姐姐的儿子后,在心中升起那么一丝丝可怜的愧疚后,难道心中就无半分废黜之意吗,儿臣不信!”
“你非要在朕面前继续犟嘴是不是!”
“陛下!”靳巡缓缓起身,将身外的蟒袍缓缓褪掉,露出别在腰间的短刀与身上披的软甲。
看到这一幕,靳尚的眼中竟然闪过一抹杀意:“你想造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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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若杀了于奕,今日无事。若陛下,强留于奕,莫怪儿臣,从今以后能有一个太子!”
听闻此言,靳尚的脸上闪过一抹冷笑:“你可知,造反,乃是死罪!”
“废除太子,也是一死。”靳巡拔出短刀,灵力当即附着而上,“陛下若不肯,休怪儿臣!”说罢,靳巡一个箭步上前,举起短刀刺了下去。